故事:朋友突然瘦的脱相,偷偷跟踪他后,他身边人让我不寒而栗

1

当周斯年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瘦得都脱相了。

我把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抬起来,直直的看着眼窝深陷的周斯年,关切的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心里却想的是他什么时候能还我那两万块钱。

周斯年走到档案柜边,伸手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两个档案盒,转身用一对空洞无神的死鱼眼看了看我,摇摇头说没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他竟然只字不提去年借我那两万块钱的事情。

周斯年离开的空气中,一缕如笼纱般的黑气如烟雾般四散开来,空气中还有着隐隐约约的臭气。

那缕黑气渐渐消失,我眉头一皱,周斯年惹上脏东西了?

脑海中想法一闪而过,我准备起身去追周斯年,想要问个究竟。

这时候,科长拿着一叠文件走进办公室,交给我让我输入电脑。

我接过文件,眼睛盯着屏幕,手按着键盘,脑海里的疑虑一直挥散不去。

周斯年是和我同一批考进市档案局的同期生,我分到了办公室,他分到了馆务科。

那一届进入档案局的就我们两人。因此我们俩的关系还不错,私下里偶尔还要聚会,不然也不会借给他钱。

周斯年是一个温和如猫、任劳任怨、乐观开朗的人。无论谁喊他帮忙,总是一副笑脸,不住地点头说“行,行,交给我。”

就在他一声声“行”中,无数的工作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我看他累得直不起腰来,私下里提醒他,有些非本职工作可以拒绝,没必要为了讨好所有人而帮他们做事,有些人就是喜欢欺负老实人!

周斯年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一笑,“没关系,都是同事,能帮就帮。”

我心说,你把人家当同事,人家可把你当傻瓜。

后来,周斯年在任劳任怨的夹磨中提高了业务能力,从不抱怨喊累的性格让局领导很赏识,把他提拔成馆务科副科长。

虽然当了科长,但干的还是工作人员的活儿,甚至比当工作人员更累了。

周斯年牛一样的性格很容易和人相处,人们大事小事就喜欢找他帮忙。他也乐意帮忙。

去年某天,他很着急的给我打电话找我借两万块钱。鉴于我们平时的关系,还有他老好人的性格,我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他了。

可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今年了。

看到他浑身黑气,我心中有些疑惑,周斯年怎么就招惹脏东西了呢?

我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拿出电话打给卫风,想和他讨论一下,或者让他帮忙调查一下。

电话拨打过去,铃声响了很久也没接听。

2

下班后,我准备约周斯年聊聊,探听一下他的情况。

我走到馆务科办公室门口,正好撞见他从里面出来。

我一把拉住周斯年,他周身散发出浅浅的黑气,臭味强烈了些。

“斯年,有事没有,晚上聚一聚?”

周斯年轻轻甩开我的手,“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下次吧。”眼窝深陷的模样像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一样。

话音刚落,他急急忙忙的往电梯走去,头也不回。

什么事情这么急?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跟去看看。

想到缠绕在周斯年周围的黑气,我浑身不舒服,决定跟去看看。

乘坐电梯下到负一楼,只见周斯年的丰田车向停车场出口开去。

我赶紧向我的车跑去,紧跟着周斯年的车开出了停车场。

我控制着油门,不紧不慢的跟在他后面。

只见周斯年把车开到了老街附近,停在了路边。

我急忙靠边,在车子里观察他的举动。

他下车后,样子很着急的左顾右盼了一阵,像是在找什么人,随即转身往老街里跑去。

我急忙下车跟着他进入老街。

沿着两米来宽的青石巷子往前走,走到一个拐角处,我停下了脚步。

巷子前方,周斯年正坐在一户人家的大门阶梯上,他身边蜷缩着一位姑娘,埋着头在哭泣。

周斯年手搭在姑娘肩膀上,很温柔的安慰他。

那姑娘浑身黑气,很明显不是人。她身上黑气漫卷,往周斯年身上侵袭。

周斯年招惹了女诡!

我往前走近了些,想要看看周斯年旁边到底是谁。

往前走了两步,那抱着头的女诡抬起头来,我看到了她的脸。

姚静!怎么是姚静?

姚静是周斯年的女朋友,听闻两人从大学开始谈恋爱,周斯年对她就像是24小时不停机的call机,随传随到,从无怨言。

在姚静面前,周斯年就是个无限量供应的超级市场,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给什么。

各有各的感情生活,别人无从指点。但我觉得,谈恋爱谈到这种份上,也算是到了一种境界。

姚静将头靠在周斯年肩膀上,周斯年伸手握着她的手,非常甜蜜的依偎在一起。

但在我眼里,姚静的黑气几乎要将周斯年吞没了。

姚静的脸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令我内心一寒。

朋友突然瘦的脱相,偷偷跟踪他后,他身边人让我不寒而栗。

突然间,姚静抬起头来,朝我这方向看过来。我急忙往后撤,躲在了巷子的拐角处。

过了一会儿,我再小心翼翼的从巷子里伸出头去,周斯年和姚静已经不在阶梯上了。

周斯年被缠上了,而还是姚静。

怎么姚静死了?

我努力回想,这一年来是没有见过姚静,她是什么原因死了的呢?得了重病?

难道去年周斯年找我借钱是为了替姚静治病?

应该不是得病而亡。如果是正常死亡,姚静身上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怨气。

姚静一直纠缠在周斯年身边。再这样下去,周斯年可就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植物人了。

想到他还有两万块钱没有还我,我的心有些疼。我决定把周斯年救回来。

要救周斯年,先要查清楚姚静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3

回到车上,我拿出手机,翻找到了姚静的手机 码。

不知道这个手机 码还有没有人用,或者是不是她父母在用。

我试着拨打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嘟”的一声通了,听筒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

那声音是姚静。

我心中一紧,糟了,电话还在姚静手上。

正准备挂电话,又觉得不对,人一旦死去,就切断了人世间所有的物理连接。

只能通过怨念和人保持联系,这种怨念我们通常称之为诡气。

怎么姚静变成了诡,还能接电话呢?

“喂,吴迪,你找我?”姚静温柔的话语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声音很沉,没有那样轻飘飘的感觉。

我神情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啊……啊……我,那个,姚静……”

“吴迪,有什么事吗?”

姚静再次说话的时候,我急忙调整自己的情绪。

姚静没死,她还活着。

如果是这样的话,周斯年身边的是谁?

“姚静,你在哪里?”

“我在家啊,怎么了?”

“没什么,有些事情,我来找你吧。”

“好的。”

4

我和姚静约在钻石广场一楼的咖啡店见面。

我提前到了,在咖啡厅露天沙滩椅上坐了一会儿,姚静披着一头长发,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出现在我面前。

阳光下,姚静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我望着地上的身影,确定她还活着。

这么说,周斯年被别的缠上了。

我站起身来,邀请姚静坐下。

姚静拖出旁边的沙滩椅,伸手捋了捋裙子,坐了下来。她刚一坐下,服务员端来一杯卡布奇诺。

我记得以前和周斯年姚静一起聚会的时候,周斯年常常给她点卡布奇诺。

姚静皱了皱眉,转而微笑着服务员说:“帮我换成薄荷拿铁,谢谢。”

服务员端着卡布奇诺走了。

“吴迪,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来和你谈谈周斯年的事情。”

姚静微笑的脸一僵,正色道:“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主动要来的。你和周斯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周斯年分手了。”姚静毫不避讳道。

分手了!我有些诧异,心想那两万块钱难道是分手费?如果是分手费,周斯年自己应该能拿出来啊?

“为什么分手?”

“没有为什么,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了。”姚静说得轻描淡写。

难道周斯年因为受不了和姚静分手的打击,意志消沉才让那东西趁虚而入?还变作了姚静的模样。

“你和他分手之后,有没有再见过他?”

“没有。我结婚的时候给他发过请帖,不过他没有回我。”姚静苦笑道。

我颇有些惊奇的瞪大眼睛,“你结婚了?”眼光不自觉的往她手指上扫过去。

她双手什么戒指都没戴,无名指上也没有戴戒指的痕迹。

我猜她可能在骗我。不过,转念又一想,我和姚静萍水相逢,她没有必要骗我。

见我很疑惑,姚静说:“去年十二月结婚的,有大半年了吧。”

“你们什么时候分手的?”

“去年一月。”

去年一月?我努力回想,那之前周斯年没什么异样。他找我借钱也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

那一个多月他干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借钱呢?

姚静和他又怎么会突然分手呢?而且,姚静才分手几个月就和别人男人结婚了?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觉得他和你现在的老公比起来,谁对你更好?”

“没有可比性。”

“是你提出的分手?”

“是的。”

“为什么要分手?”

“如果你约我出来是说这些事情的话,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姚静变得有些不高兴。

这时候,服务员重新换了一杯薄荷拿铁过来。

服务员离开后,我看着那杯薄荷拿铁咖啡说:“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喝卡布奇诺的。”

姚静笑了笑,“是你以为我喜欢喝。”

“是吗?”我随口反问。

“是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卡布奇诺。”

“你们为什么分手?”

“……”姚静似乎根本就不想回答。

等到姚静离开,我想,应该是姚静变心了,不喜欢周斯年了。

周斯年受了打击,意志消沉。可他意志消沉找我借钱干什么?

我转念又一想,正是因为他意志消沉,身上怨气凝聚,所以才会被趁虚而入。

不行,必须拉周斯年一把,否则他就完蛋了。

5

我驱车去周斯年家找他。

来到周斯年小区门口,我给他打电话约他出来,说有些事情和他谈谈。

他说他已经睡了,让我明天早上去单位谈。

我骗他说明天我不去单位,今天晚上和他谈。他很无奈的挂断电话,勉勉强强的说一会儿就下楼。

等了一会儿,周斯年一脸疲惫的从小区走出来,背弓着,像是一个即将步入耄耋之年的老者。

比起之前阳光精神的模样,他蓬头垢面,眼窝深陷,脖子还上挂着一个黑黑的小铁牌。

小铁牌在昏暗的灯光下暗沉沉的。

周斯年走到我面前,有气无力道:“吴迪,找我什么事情?”

“斯年,找个地方坐一坐,我们边吃边聊。”

周斯年很随意道:“不用了吧,姚静头痛吃了药睡了,出来太久不好。”

我眉头一皱,眼睛往楼上一看,内心一寒。高楼之间仿佛有双眼睛在往下看,令我心头有些毛躁。

难道那女诡在看我?

我决定和周斯年摊牌,“斯年,楼上的不是姚静。我刚才见过姚静,你和她去年就已经分手了。”

周斯年十分诧异的看着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你……你……”

“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不是人,是……”

“我不管她是不是,我认为她是姚静,她就是姚静!”周斯年不想和我再聊下去,转过身准备离开。

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似乎你知道在你身边的是个诡?”

“知道又怎么样?那是我的事情。”周斯年变得很强硬,甩开我的手,径直朝前走。

见周斯年不听劝,我心头窝火,伸手抓着周斯年的衣领就往车上拽。

病恹恹的周斯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我,将我推了个趔趄。

他身体虚弱,受到反作用力,整个人也摔坐在了地上。脖子上挂着的铁牌从衣服里翻了出来。

周斯年站起身来,一脸愤怒的转身往小区跑去。

走了一段距离,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吴迪,我的事情你不要管。”

“你会死的!”

“和姚静分开的时候,我就死了。”

周斯年慢悠悠的往前走,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我站起身来,望着前方的黑暗重重的叹了口气,心道你死归死,把钱还给我先好不。

这时候,我抬起头来,看到万家灯火中躲藏着的一个黑影。那黑影释出层层凉意来,激起了我心中的斗志。

我必须把周斯年救回来。

6

晚上回到家,洗完了澡躺在床上。

我打电话给卫风,卫风依旧不接电话,不知道这混蛋最近在搞什么,玩起了失踪。

我只好把周斯年的情况写成一段话给卫风发过去。

期待他打开微信的时候能够看见。

一连好几天,卫风没有回我信息,也没有回我电话。

白天上班的时候,周斯年故意躲着我,根本就不跟我交流。

我想,周斯年既然知道他身边的是个女诡,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呢?

她是谁呢?留在他身边的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他们之间难道有某种协议?

我那两万块钱和他们之间的协议有没有关系?

想了半天什么也想不出来,我决定周末去周斯年家看看。

周末早上,我学着卫风,去菜市场买了一只大公鸡、一袋糯米和一串鞭炮。

我把公鸡放进后备箱,伸手盖紧后备箱了。

驱车停在了周斯年小区楼下。

车刚停在马路边,耳边听见一声嘶嘶窣窣的声音。这声音令我耳膜很痛。

这是什么声音,我凝住心神,静静的听从空气中传来的声音:“滚开,快给我滚开……否则要你好看……”

这是那东西在警告我,给我打预防针。

“你还是离开周斯年吧。”

“我离不离开,是我的事情,你坏我好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本来你现在对我也不客气。”

“嘿嘿嘿,你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棺材我见多了,也没见升官发财。”

“你这个……”

对方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响,汽车前车轮车胎爆了。

我整个人往下一沉,方向盘前方的气囊弹了出来。

“这是给你的教训。你再往前走两步,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打开车门下车查看瘪了的车胎,心里不住地骂着脏话,急忙跑到后备箱处,准备把公鸡拿出来大干一场。

打开后备箱,公鸡躺在后备箱里一动不动。

后备箱太热,公鸡竟然被我闷死了。

我只好拿着糯米和鞭炮往小区里走去。

7

电梯一路上行,我抬头望着屏幕上的数字,心情忐忑起来。

突然间灯光闪烁,电梯“轰”的一声停了。

我感到身子一沉,握着糯米袋子的手更紧了,不自觉的靠在电梯厢角落。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都已经在电梯里了,就算真的想回去也骑虎难下了。

我总要给自己找点理由,这女诡扎了我的车胎,说什么也要让她把补胎的钱出了。

这时候,放在我脚边的鞭炮炸了起来,“乒啷乓啷”的,吓了我一哆嗦。

鞭炮炸完之后,整个电梯厢里弥漫着火药味。

电梯犹如跳楼机一般,一格一格的往上升,上升一楼停顿一格。

一阵连续的停顿后,屏幕上的数字如火山爆发似的急剧升高,我像是坐上了宇宙穿梭机。

数字飙升到离谱的88楼停住了。停顿两秒后,又快速向下坠落。

在快速下降中,我身体悬空,手上的糯米散落一地。

我去,不会就这么摔死了吧!

一阵得意的笑声传到我耳朵里,“看你怎么死!”

电梯快速下坠时燃起了熊熊烈火,烟雾将我包围住了。

我捂住嘴,不让浓烟呛到自己,在浓烟滚滚中,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变得十分模糊。

就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电梯门轰隆一声打开了,一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是……卫风!

“你瞧瞧,你这个战斗力为5的弱鸡。我不来的话,你就要被烧死在电梯里了。”

卫风抬起头来,对着电梯右上角的监控说:“你喜欢玩是不?等着,我一会儿来陪你。”

说着,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从电梯里拖了出来。

我在楼道里休息了好一阵,这才缓过气来。

卫风蹲在地上,拍了拍我的脸,“走吧,去和那婆娘玩玩。”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站起身来。

“你不是给我留言吗?我看了留言,打开追踪器就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红点。

“没想到你……”

“我可是你的大债主啊,肯定要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啊。不然你跑了,我找谁要钱去。”

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8

来到周斯年家,我正准备伸手敲门,卫风拦住了我。

“都正面刚了,还用敲门?”他对着大门道:“喂,我来了,你乖乖的来开门还能让你死得舒服点。不然老子一脚踹进去了,你可就死得难看了。”

房间里面无应答,我看了看卫风,心说难道跑了?

卫风抬起脚来,一脚向防盗门踹去。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竟把防盗门踹开了。

房门开了之后,一阵阴风从房间里吹出来,腐肉气息更加浓烈了。

我心中一紧,脚步往后退了一下,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诡异。

我们进入客厅,只听卧室里传出“咯咯咯”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磨刀,又像是有人在磨牙,听着十分瘆人。

卫风从皮衣口袋里拿出黑刀,提在手上向卧室走去。

女诡见我们来了,对着我们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喜欢我!”

卫风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这是个恶灵,他快要还阳了!”

“恶灵?什么恶灵?”

“看到你同事脖子上挂的铁牌没,那就是恶灵的住所。”

“我去,这么恐怖。”

我朝着周斯年脖子处看过去,那黑色铁牌在半空中晃荡,不住的往外冒着黑气。

前几天我已经注意到这块铁牌了,以为这是他的饰品,没想到是恶灵的住所。

周斯年从哪里得到这么邪门的东西的?

“要不要把那块小铁牌扯下来?”

“要不你去试试?”卫风身体旋转,顺势将我推了进去。

“喂……喂,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我整个人被卫风推进房间里,刹不住车,整个人撞在那恶灵身上。

恶灵被我撞倒在地上,我顺势双手抓住周斯年的手,想要把他从恶灵身上拖出来。

可周斯年丝毫没有反应,犹如一块废铁一般躺在地上。

恶灵的身体从周斯年身上剥离开。我心中一紧。

逐渐的,恶灵的身体变作了一团黑气,黑气犹如蛛 般散开,凌空向我盖了过来。

卫风跳了进去,伸手抓住那张黑 ,往上一翻,将恶灵死死的扣在墙壁上。

他随即闪身到周斯年身边,伸手抓住吊在脖子上的铁牌。

周斯年突然间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醒了过来,嘶吼着抓住卫风的手,不让他扯铁牌。

卫风一脚顺势将他踢开,扯断了铁牌的绳子。

紧贴在墙壁上的恶灵扭曲的嘶叫着,渐渐地变作了一团黑气旋转着进入铁牌里。

进入铁牌之后,房间的空气中悬浮着许许多多的灵子。

周斯年蜷缩着身子,大叫着:“不要……不要……把姚静还给我……”

但他身子犹如一滩烂泥,怎么也爬不起来。

卫风将空气中的灵子收集起来,拧成一团塞进了周斯年的嘴里。紧接着,他抬起脚来对周斯年一顿猛踹,打得周斯年躺在地上直哆嗦。

“喂,你差点就死了!”

“关你什么事,我愿意。”

卫风一脚踹在周斯年头上,“你脑袋秀逗了,那不是你女人,你女人已经结婚了!”

卫风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放在周斯年面前,用手使劲抓着他的头发,让他的脸正对屏幕。

“看清楚,这是你想要的吗?是不是你想要的?”

周斯年瞪着双眼,看到那屏幕,整个人颤抖起来,渐渐地,情绪崩溃,整个人“哇”的嚎啕大哭起来。

9

一周后。

我趁着放假去找周斯年,他因为营养不良一直在医院输液。虽然他精神不振,但神情已恢复正常。

我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拖过一张凳子坐下。

“谢谢你来看我。”

我给他倒了一杯茶,他拿在手上,双手捧着玻璃杯。

“你和姚静为什么分手?”我问周斯年。

“她说太有压力,她说她根本就不是我女朋友,而是我养的一个洋娃娃。我哪里把她当做洋娃娃了,我只是想她变成我心目中女朋友的样子。”

“你心目中女朋友的样子?”

“是的,从小我心中就有个女朋友的模子,我希望把姚静打造成那个样子。可是,无论我怎么做,她都达不到我想要的那种模样,我觉得她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女朋友。

但我又不甘心,认为一定是我付出不够,只要我继续努力,她一定会变成我想要的模样的。于是我给她买她喜欢的东西,她看到什么我就买什么,她觉得什么东西好,我就努力买给她。在对她付出的过程中,我竟然产生了某种快感。你知不知道,那种快感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我愣愣的看着周斯年,没想到他对姚静无限度的好是一种病态。

“可是,我没想到,姚静竟然说她压力太大,要和我分手。我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和我分手?她连我心目中理想女友的模样都没变成,怎么能离开我呢?因此,我不甘心,一定要姚静回到我身边。但姚静根本就不听我的,甚至连见也不愿意见我。”

周斯年喝了口水,继续道:“我没办法,就在这时有人说他有个仙牌,只要我买来戴在身上,就能实现我的愿望。我很想把那个仙牌买下来,但那个仙牌有点贵,我手上没有多少钱。于是,我只好找你借了两万块钱,凑够了钱把那个仙牌买了下来。”

听到讲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找我借两万块钱就是买那个牌。

“我把仙牌戴在脖子上,当天晚上,姚静果然回来了。她变了,变得态度不一样了,变得和我心目中理想的女朋友一模一样……可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这是个坑人的陷阱,还差点害了你的性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恶灵不是姚静的。”

“是我偶然在路上看见姚静的结婚照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不是姚静。但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难怪卫风会把姚静结婚的视频拿给周斯年看,原来是要他承认现实。

离开的时候,我胸口堵得慌,不知道怎么和他告别。

走到门口,我停住脚步,“斯年,这世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是谁的附庸。感情也并不是你一直付出,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模样。在一段亲密关系里,有时候我们要在尊重里妥协,也要在妥协里尊重。”

说完这番话,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上门,我听见病房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听着这哭声,我想,他借我的钱还是暂时缓一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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