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引 言 络文学是大众创作、全民阅读的中国故事
第一章 络文学实现题材转向，现实、科幻内容崛起
（一） 络文学成为普通人记录当代中国的重要载体
（二） 络文学的文化传承、媒介变革与内容创新
（三）科幻 络小说的多样化发展与精细化运营
第二章 络文学推动全民阅读，Z世代引领新气象
（一） 络文学是全民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Z世代”读者成新增主体，引领 络文学新气象
第三章 保护、激活创作生态成 络文学行业重点
（一）激发创作活力，“Z世代”成 络文学接班人
（二）加强版权保护，推动综合治理，促进有序繁荣
第四章 络文学IP全链路系列化高质量开发启新篇
（一）现象级爆款巩固影视化语境中的 文地位
（二）全链路改编激发IP转化的强劲势能
（三）精品IP系列化开发势头良好
第五章 “ 文出海”纵深发力，中国故事“圈粉”全球
（一） 文出海规模化效应的全球化显现
（二） 文出海的“国际基因”与模式创新
（三）中国 文“生态出海”的前景展望
结束语
引言
络文学是大众创作、全民阅读的中国故事
中国 络文学经历二十余年的蓬勃发展，已从“小众创作”成长为今天成规模、成体系且有世界影响力的文化现象。“从总体上看，今日的 络文学已经改变了整个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格局……中国的 络文学在世界上独树一帜，打造了世界 络文学的‘中国时代’。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的 络文学能像中国这样发展得这么快，这么繁荣，这么有影响，成为一个产业，构成一个强大的 会文化现象。”[1]
2021年，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中国全面建成小康 会， 络文学进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转折年份。伴随“十四五”开局，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的到2035年建成文化强国的远景目标开始实施， 络文学被赋予用情用力书写中国故事，推进、助力全民阅读的新使命与新任务，展现出应有的 会责任和文化担当，呈现出继往开来、气象一新的风貌特质。
第一，2021年，大众创作推进“题材转向”， 络文学成为反映当下时代生活和 会思潮的一面镜子。在时代的召唤下，党的百年奋斗路、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一带一路”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等成为 络文学直面和聚焦的重大 会命题；在 会综合力量的引导下，各行各业一线从业者涌入创作队伍，用 文记录行业发展、时代风貌，侧写中国当代的经济腾飞与科技发展，彰显中国精神，展现中国气象。 络文学成为大众创作、普通人记录中国故事的重要手段。科幻、现实题材增速飞快，与玄幻、仙侠、历史等品类逐步成并驾齐驱之势， 络文学内容题材多元化格局业已形成。据阅文集团数据，过去五年现实题材复合增长率达34%，2021年增速为全品类TOP5；与此同时，科幻题材伴随多年高增长，2021年新增作品数量为品类TOP5，已成 络文学五大品类之一。
本 告立足中国 络文学现场，以重点 站、作品和作家为样本，以平台和调查机构公开数据、平台技术抓取统计和课题组调查数据等为支撑，对 络文学的发展特征、脉络、走势等年度综合情况进行分析和判断，展现 络文学的发展成就和经验，客观评价 络文学的发展质量和 会贡献，摹画出全行业年度发展状况的全息画像，为全 会了解 络文学发展现状提供帮助。以下，将从文化责任和内容题材变迁、作家读者变化、 文IP产业发展、 文出海进展和版权保护近况五个维度，综合阐述 络文学2021年度的变化与特征。
第一章
络文学实现题材转向，现实、科幻内容崛起
在新时代的吁求下，国家、 会和平台多年 召、扶持和引导， 络文学自身创新发展诉求等的共同作用，我们看到， 络文学表现出承接书写中国形象、中国故事时代命题的内容势能，2021年传递出了明确的“转向信 ”：现实题材和科幻题材快速崛起，历史仙侠等传统题材表现出精神内核蜕变的力量，多元化内容格局已经成型。这并不意味着近几年来崛起的现实题材等一系列题材、类型相对细分的 络文学作品，都是无视 络文学的创作传统与创作规律的“急就章”，事实上它们更像是对过往被遮蔽、被忽视的各种创作潮流的挖掘、改造与“再发现”，仍然是一种内在于 络文学发展脉络之中的创作实践。
如今， 络文学以其立足当下的现实题材，展望未来的科幻题材，继承传统文化元素的历史、仙侠题材和日益攀升的海外影响力，成为“讲好中国故事”的重要文艺载体之一。
（一） 络文学成为普通人记录当代中国的重要载体
现实题材写作呈现以特定的行业为背景，将主人公的职业发展道路与时代变迁、民族复兴相结合的趋势。继真熊初墨的《手术直播间》、手握寸关尺的《当医生开了外挂》相继完本之后，志鸟村的《大医凌然》也于2021年连载完结，救死扶伤的医生行业文热度持续走高；卓牧闲的《老兵新警》则将禁毒民警的日常工作上升到国家安全的高度；留学于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的“95后”新生代作家眉师娘首开《奔腾年代——向南向北》，聚焦改革开放后青年群体的成长奋斗历程，记录父辈入海南经济特区的打拼史；阿加安的《在阳光眷顾的大地上》描写中国工程人在非洲披荆斩棘20年，推动中非合作和非洲工业建设的艰难历程与悲欢离合；人间需要情绪稳定的《破浪时代》讲述中国手机制造发展史；匪迦的《北斗星辰》倾情讴歌不为常人所知的导航卫星研发者科技 国的情怀；殷寻的《他以时间为名》为读者开启敦煌壁画修复领域的职业画卷；花潘的《致富北纬23度半》结合自身经历，书写科技扶贫的故事；我本疯狂的《铁骨铮铮》、胡说的《扎西德勒》扎根基层现实、聚焦西部发展，致敬时代工匠、讴歌家国情怀。此外，更有为冬奥会发光发热、奔波忙碌的工作人员，计划将这一段宝贵的经历融入创作，写出一部以冬奥为背景的新书。
“行业文”原本就是 络文学、类型文学中的常见品类，早在题材转向之前就已经积累了大量忠实读者。这类作品往往兼具知识性与趣味性，擅长用引人入胜的故事带领读者探索一个个全新的职业体系；又或是借陌生而新异的工作环境为背景，讲述主人公们的爱恨纠葛。例如聚焦影视行业的《文艺时代》《制霸好莱坞》，描写钢铁行业的《重生之钢铁大亨》等。而当题材转向的浪潮自上而下，由外而内地冲击着整个 络文学产业，“行业文”作为天然的现实题材作品便迅速地浮现出来。不过，相对于更强调娱乐性和故事性的传统“行业文”，题材转向之后的这批作品，由于明显地展现出对时政、民生等问题的关切，以“行业背景现实题材小说”称呼或许更为恰当。除此之外，广泛流行于女频 站中的“年代文”，也展现出对于新中国成立后至改革开放时期中国当代史的描摹，以及对身处历史潮流中的普通人命运的关怀，呈现出 络文学题材转向的又一重路径。
（二） 络文学的文化传承、媒介变革与内容创新
早在2015年，学界便梳理了 络文学的历史参照与文脉发端：“冯梦龙们→鸳鸯蝴蝶派→ 络类型小说是有承传关系的中国古今市民大众文学链。冯梦龙们是木刻雕版时代的传媒，鸳鸯蝴蝶派是机械印刷时代的传媒，而 络小说是去纸张、去油墨化时代的传媒。它们与科学技术的发展也是相对衬相呼应的。……如果再往古代追溯， 络小说实际上是上承变文、志怪、传奇、话本、明清小说、鸳鸯蝴蝶派和金梁古、琼瑶为代表的港台通俗文学的轨迹，而它又比前辈眼光更为阔大，还嫁接了日本动漫、英美奇幻电影、欧日侦探小说等多种国外元素，就渊源之深广复杂而论并不在纯文学之下。”[2] 络文学作为一种通俗文学类型，即使生于 络兴于 络，在媒介传播、创作方式和叙事结构上与传统文学有天翻地覆之别，依然不妨碍其创新表达和精神内核中对优秀传统文化的承续与弘扬，中国古典文学的基因根种其中。
直到今天，武侠依然是 络文学中的重要类别，而由武侠小说裂变而来的玄幻、仙侠等类别佳作频出。如果说，过往《风起陇西》《雪中悍刀行》《后宫·甄嬛传》《绾青丝》《琅琊榜》时期的 文作品，是对古典文学高超艺术成就和审美无意识的认同和模仿（模仿《红楼梦》或金庸武侠），2021年 络文学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扬则有两大显著特点：
第二，主人公的个人奋斗与家国叙事相结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中国的侠文化深受儒家文化影响，以行侠仗义、救国救民、匡扶百姓为精神内核。但在以《诛仙》《斗破苍穹》为代表的仙侠、玄幻小说中，为了自我理想而奋斗，“逆天改命”成为侠文化的另一个意义层面，这与“80后”追求个人奋斗的时代背景息息相关。但随着年轻一代在大国崛起的叙事中成长起来，国际局势的变化提升了民族自豪感， 络文学的侠义精神和包裹在古典表达下的精神内核也发生转向，主人公的个人奋斗再度与家国叙事相结合。千桦尽落的现象级古言作品《嫡长女她又美又飒》，塑造了新版名门女将的群像，展现了众多忠君爱国、坚守民族气节的人物，唤起了年轻一代读者对家国命运的关注。该书在书粉圈和行业中都大获好评，荣登艺恩数据评选的2020年阅文女频年度好书推荐榜，2021阅文年度好书榜单女频TOP1。
当 络文学成为中国传统故事创新表达的载体之一， 络文学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延续与创新，也就不仅停留在文字和故事层面，而深入到了精神内核中，这不仅有利于知识的普及，也使基于传统文化知识内化的人文精神和价值观对读者产生了正向的影响。
（三）科幻 络小说的多样化发展与精细化运营
络文学发展史中另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则是科幻题材 络小说的崛起。作为一个曾经看起来与 文“无关”，很难适应 文创作方式的小说类型，科幻小说在题材转向的冲击之下，实现了逆势增长。根据阅文集团数据，2021年科幻作品新增数量位居全品类TOP5，科幻已成 络文学五大品类之一。
从内容上看，科幻 文已经成为了科幻小说本土化的重要路径之一，是中国科幻故事的重要组成部分。
络文学有全新的科幻话语体系，传统科幻母题在 络文学里生长出一系列新的融合写作方向，催生了众多优秀作品。如今， 络文学已是中国科幻的重要组成部分，展现了中国故事未来叙事的新可能。
第二章
络文学推动全民阅读，Z世代引领新气象
络文学发展初期，互联 媒介的嬗变降低了写作与阅读的门槛，带来了全民写作和阅读的井喷，收获了丰富的作品、巨大的经济效益和各方的关注，也成为千禧年后满足 会精神生活和文化消遣需求的重要内容出口。[3]经历20余年的发展， 络文学在 会影响、经济效益和文化输出等方面都取得了引人瞩目的成就，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全民阅读的重要内容供给，深刻影响了当下 会的阅读方式、文化传播和文化产业。如今， 络文学已是全民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以其对Z世代的影响力，深刻影响着全民阅读的面貌和未来。
（一） 络文学已是全民阅读的重要组成部分
络文学在文学阅读和数字阅读市场占有绝对优势。第49次《中国互联 络发展状况统计 告》显示，截止到2021年12月底，我国 民总规模为10.32亿，互联 普及率达到73.0%，互联 应用规模位居世界第一。截至2021年12月底，我国 络文学用户总规模达到5.02亿，较去年同期增加4145万，占 民总数的48.6%，读者数量达到了史上最高水平。
根据第三方机构QuestMobile数据， 络文学用户男性占比50.70%，女性占比49.30%，男女分布持平。从城市数据来看， 络文学在各线级城市分布均匀，截至2021年11月， 络文学用户一线及新一线城市占比24.81%，二线城市占比17.92%，三线城市占比24.69%，四线城市占比16.57%，五线及以下城市占比16%。其中，北京是 络文学用户最多的城市，其次是上海、重庆、广州、成都。从省份来看，山东是 络文学阅读大省，前五省份依次是山东、江苏、河南、河北、浙江。
络文学培养了用户使用智能手机等电子设备，充分利用碎片时间开展阅读活动的良好习惯。而推广“全民阅读”的思路，也绝不仅仅只是“鼓励更多人爱上阅读”，“拓宽阅读行为发生的场景与时段”亦是题中应有之义。如今， 络文学的读者群体已经覆盖全国所有省份、直辖市和自治区的不同地域，无论从读者的绝对数量还是分布范围来看， 络文学的“全民阅读”浪潮，已成不可阻挡之势。
（二）“Z世代”读者成新增主体，引领 络文学新气象
当Z世代成为读者主力时，作为最贴近读者的文学形式，Z世代的行为方式、价值取向和精神特征也深刻影响了 络文学的内容构成和价值培育，呈现了与以往不同的风貌气象和精神境界。
首先，Z世代的 文审美更加多元，既爱读都市、仙侠、历史作品，也热追科幻、现实、轻小说。科幻、现实题材的崛起离不开 会的引导和作家的创新，更离不开读者真金白银的支持，创作数量的增多也是市场审美取向的转变。据阅文集团数据，科幻题材读者95后占比达六成，现实题材读者Z世代占比超四成。与2020年相比，科幻题材付费人数增长率位于全站第一。
其次，随着 络文学的精品化、主流化以及题材转向趋势显性化，阅读 络文学不再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娱乐，而逐步成为了Z世代的知识学习入口。有读者表示，会通过 文进入一个不太熟的领域。比如看完《鬓边不是海棠红》后，我又去读了大量科普书籍和老一辈京剧人的传记回忆录。读完刑侦缉毒的 文后，又去读了许多关于刑侦技术、犯罪研究的书籍。读完以某个朝代为背景的 文，再去读关于这个朝代的学术书会更容易进入。越来越多的读者，也会在评论区激烈探讨 文中涉及的“硬核知识”，比如晨星LL的《学霸的黑科技系统》激发“野生课代表”围绕“周式猜测”“孪生素数猜想”“角谷猜想”等自发整理知识点、答疑解惑，形成“科普氛围组”；很多书友在天瑞说符《我们生活在南京》下，探讨无线电知识；也有读者在吱吱《登堂入室》的书评区里，贴上了书中引用的古代艺术品“象牙玲珑球”的样子。据阅文集团旗下起点读书APP统计，仅2021年一年，“知识”这一关键词在书评区出现达13万次，“物理”出现7万次，“化学”出现1.6万次，连“高数”都出现超5000次。
最后，Z世代成长于崛起后的中国，民族自豪感表现更强烈，这既展现在 络文学的创作中，也蕴藏在 络文学的书评区内。除前文所述 络文学的家国叙事转向外， 络文学的读者也表现出了更积极的爱国情怀和民族自豪感。据阅文集团旗下起点读书APP统计，仅2021年一年，“中国”一词在读者评论中累计出现超30万次，过去3年累计近百万次。“爱国”提及次数达1.5万次。在书评区，随处可见的是读者在作品情感的激发下，表达出对中国传统文化、科技发展等软硬实力的骄傲之情。如有读者给阎ZK《镇妖博物馆》留言：“字里行间闪耀的，是民族五千年来思想碰撞、锤炼、铸造的光芒。这既是我们民族的历史，也是我们民族曾经的传奇。”也有书友在卓牧闲《老兵新警》的书评区表达对人民警察的敬意：“没有人生而英勇，他们只是选择了无畏。他们用汗水、鲜血乃至生命，为国家安全、 会公共安全、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用实际行动兑现了‘人民公安为人民’的庄严承诺！今天是人民警察节，在这里我借书友圈向所有人民警察致敬！你们辛苦了！”
我们可以看到，Z世代的涌入深刻影响了 络文学的创作取向、精神风貌和价值功用。 络文学凭借其丰富的想象力，一线的互动交流和春风化雨的优势，不仅创造了年轻人最爱看的中国故事，发挥着文学作品的正向价值引导作用，也成为不断吸纳新读者、新作品，拓宽全民阅读疆域和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三章
保护、激活创作生态成 络文学行业重点
2020年起， 络文学平台与作家关系发生转向，创作生态建设成为行业发展全新命题。保护、激活创作生态成为 络文学行业重点，创作端的活力本质上就是 络文学的生命力。年轻作家的创作活力、提升中腰部作家的创作潜力、版权的保护与治理等成为观察 络文学创作生态未来发展趋势的重要切口。
（一）激发创作活力，“Z世代”成 络文学接班人
2021年， 络文学作家队伍年龄构成范围更加广泛，基本覆盖各个年龄段。上至年逾古稀，下至双十年华，都在 络平台连载作品。创作中坚力量持续输出，以爱潜水的乌贼、吱吱等为代表的“80后”头部作家依然以实力和人气备受瞩目；以会说话的肘子、榴弹怕水、老鹰吃小鸡、卖 小郎君、言归正传、锦凰、千桦尽落、叶非夜为代表的“90后”作家更是以亮眼数据和斐然的成绩频频摘得桂冠。
由于新生代作家的兴趣偏好和关注领域愈加丰富和前沿，他们创作的作品也呈现出多元化、交叉化的特点。具体到创作内容生态上，则表现为过去一些较为小众的题材在“95后”创作中成为主流。玄幻、悬疑、校园题材仍然持续走高之外，科幻、轻小说、电竞、二次元等类型特征明显的题材全面兴起，轻小说和科幻则跻身“95后”作家最爱创作题材TOP5，极大地丰富了 络小说的内容生态。
在一些传统题材的写作上，Z世代作家也很注意突破旧有框架，以创新变种的元素赋予经典题材以新面貌。比如“95后”作家轻泉流响的创新作品《不科学御兽》开创了“御兽流”的新写法，新生代科幻作家代表天瑞说符获中国科幻最高奖“银河奖”的作品《我们生活在南京》，被称为“完成硬核科幻成就唯美故事的‘新科幻’实验”。
与此同时，不少年轻作家将笔触置于讲述中国故事的现实题材，生于1998年的眉师娘创作的《奔腾年代——向南向北》斩获第五届现实题材 络文学征文大赛特等奖，描写1988年设立海南为经济特区的时代背景下，一群浙中小城的年轻人南下闯荡成为“闯海人”的故事。
与此同时， 络文学平台也十分重视年轻作家队伍、中腰部作家的建设与成长。例如2021年6月，阅文集团发布了全新的青年作家扶持计划，并提出“三个一倍”的发展目标。2021年底，阅文集团宣布，其中腰部作家数量增长超三成，更健康的作家生态已经形成。
（二）加强版权保护，推动综合治理，促进有序繁荣
作家创作是 络文学的第一生产力。随着 络文学发展成为文化产业重要的IP源头，版权保护直接影响着创作是否可持续高质量发展。由于数字化文本形态存在拷贝和转录的便捷，盗版现象一直是寄生在 络文学躯体上的一颗难以割除的毒瘤，不仅侵害创作生态，更侵蚀行业发展的根基。
1．盗版猖獗严重干扰行业发展秩序
盗版黑产链条成形，治理难度加大。盗版平台往往在境外设置服务器，并形成了搭建 站、购买软件、获取广告、宣传推广、资金结算的完整黑产链条。在长期发展中，盗版平台积累了大量流量，依赖搜索引擎、移动应用市场、 络广告联盟等利益相关方变现，复杂的利益输送方式和链条增加了盗版治理的难度。
屡禁不止的盗版严重干扰了行业发展秩序，给 络文学以及整个文化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了不利影响。
2．进一步提高版权保护意识，加大监管力度、打击力度和宣传力度
官方持续推进依法打击盗版侵权。由国家版权局会同国家互联 信息办公室、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开展的“剑 ”专项行动已进行17年，“剑 2021”将打击 络侵权盗版作为版权执法的重中之重，重点整治5个领域的版权秩序，包括进一步加强对 交平台、知识分享平台的版权监管，巩固新闻作品、 络音乐、 络文学等领域专项治理成果。2021年6月，国家版权局、全国“扫黄打非”办发布2020年度全国打击侵权盗版十大案件，其中北京“10·24”侵犯 络文学著作权案，违法人未经著作权人许可，在其运营的10余个APP上向用户提供侵权 络文学作品5072部，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以侵犯著作权罪宣判该案。因涉案人员众多，涉案作品数量大，非法经营额高，该案判决引发行业广泛关注，对打击 络文学侵权盗版、推动 络文学繁荣健康发展有重要意义。
在相关法律和政策的加持下，还需要进一步强化对 络文学版权保护的宣传力度、监管力度和对侵权行为的打击力度，形成自上而下综合治理的常态。 络文学行业应联合政府机构，加强对搜索引擎、移动应用市场和 络广告联盟等服务提供商的监管，敦促平台做到常态化自查自纠，对明知是盗版内容仍提供 络信息传播服务的相关平台，追究连带责任。要从盈利源头斩断盗版利益链条，使盗版 站无利可图、难以生存，彻底切断盗版 站内容传播链条，从源头上消除盗版滋生的土壤。
保护版权，就是保护作家的创新力，保护文化创意产业源头的驱动力和推动力。我们期待健康良性的行业生态环境，让 络文学成为助力文化产业可持续发展的生力军。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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