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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上京皇城乾德门遗址遗存。
辽上京皇城西山坡佛寺遗址。
辽上京遗址一 建筑基址出土的经幢座。
辽上京西山坡遗址保护性回填。
祖陵玄宫封土丘南侧石像生。
祖陵东侧龟趺山建筑基址全景。
辽上京城址航拍图。
辽上京遗址出土的泥塑人像。
唐朝末年,契丹族在中国北方草原崛起。公元907年,契丹人耶律阿保机称可汗,国 “契丹”,916年始建年 。918年,定都临潢府(今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后来改国 为“辽”,1125年为金国所灭。在辽王朝200余年的历史进程中,游牧文化和农耕文化有机地融合在一起,相互影响,相得益彰,形成了多元一体、独具特色的辽文化,创造了灿烂的文明。如今,在巴林左旗,契丹辽文化遗存有700多处,其中辽代上京城和祖陵遗址于2012年11月17日列入《中国申请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辽上京遗址于2013年12月17日进入“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立项名单”。
在巴林左旗,针对辽上京和辽祖陵遗址,主要有两部分工作,一是发掘,“发掘是为了更好地保护遗址,也是为了申遗提供学术支撑”;二是申遗,“申遗不仅仅是申遗,而是一项具有综合效益的长远目标”。
精细发掘,弄清辽上京布局及历史沿革
辽上京是辽代的首都,始建于公元918年。后来金人沿用此城,前后历时300余年,至金代晚期废弃。
1961年,国务院公布辽上京遗址为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辽上京遗址平面略呈“日”字形,总面积约5平方千米,由北部的皇城和南部的汉城两部分组成,其中皇城保存较好。
在2010年以前,关于辽上京的考古工作很薄弱,仅停留在考古钻探和试掘的程度。鉴于辽上京的重要性,为了更好地促进对辽上京遗址的有效保护,并为辽上京遗址申遗工作提供学术支撑,2011年,在国家文物局有关领导和专家的大力支持下,中国 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二队和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成立了辽上京联合考古队。
2011年,辽上京考古队对辽上京皇城西门——乾德门遗址进行了发掘;2012年,对辽上京皇城西山坡遗址进行了发掘,确认了其佛教寺院的建筑性质,更正了“日月宫”一说;2013年,对辽上京皇城南部居中的一条南北向道路和临街建筑进行发掘;2014年,对辽上京宫城城墙及宫城西门遗址进行了发掘;2015年,对辽上京皇城东门、宫城东门以及宫城内的大型院落等一系列遗址进行了发掘,首次发现并确认辽上京城东向轴线;今年,正在对辽上京宫城正南门进行发掘。
令中国 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辽上京考古队领队董新林津津乐道的是辽上京宫城东门遗址的发掘。“你看图片上的这些小圆坑,这些圆坑原来都是承柱础的磉墩,体现的是东门基址的柱 平面布局。”董新林教授指着一幅测绘图说。从图片上可以看出,这些磉墩排列整齐,3行8列共计22个,可以推测地面建筑应为面阔5间、进深2间的平面布局,也就是说,宫城东门应是一座殿堂式的城门,可能是一门三道,比较特殊。
据董新林教授介绍,发掘时东门遗址保存状况不佳,堆积浅。台基最浅的地方,地表面离生土只有30厘米的厚度。土层至上而下分为表土、古代文化层、生土。生土,即原生态的土,没有人类活动痕迹的土。30厘米的厚度,去除表土,也就剩下20厘米左右的厚度。若不是精耕细作的考古发掘,这些不到20厘米的遗迹现象很容易被挖掉破坏,最终遗憾得出“宫城东门遗址保存不佳、破坏殆尽、形制不详”的结论。辽上京遗址是幸运的,它遇到了如此细心的团队。
考古队的一系列发掘成果为促进辽上京遗址保护、推进辽上京国家遗址公园建设和辽上京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等提供了重要的基础材料和更加丰富的展示内涵。
大胆推测,确定太祖陵玄宫准确位置
辽祖陵遗址是辽代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的陵寝之地,位于巴林左旗林东镇西南约20公里的“祖山”,即查干哈达苏木石房子嘎查西北的一个口袋形的山谷中。
山谷入口处,是两座相邻的高山,为黑龙门遗址。穿过黑龙门,进入山谷之中,可以看到东侧南北向山岭陡直,而西侧则有三条大体平行的山岭伸向东部。由南至北,可称为第一道岭、第二道岭和第三道岭。
2003年10月22日,董新林只身来到了巴林左旗,开始了迄今对辽祖陵进行的最为全面系统的踏查。
根据国家文物局有关规定,现阶段不能主动发掘皇帝陵玄宫,因此,董新林一行人对辽太祖陵的确认,主要是参考历史文献的记载,通过考古地面调查和试掘来完成的。
《辽史·地理志》载:“太祖陵凿山为殿,曰明殿。殿南岭有膳堂,以备时祭。门曰黑龙。东偏有圣踪殿,立碑述太祖游猎之事。殿东有楼,立碑以纪太祖创业之功。”
“当时看到祖陵山上的树半荣半枯,我就想这会不会是凿山建陵后又填土修成的假山。”董新林带着这一假设踏查。他发现从现地表看,太祖陵前半部为土石分层混筑的人工堆积,土山两侧均有石块垒砌的护墙。而后半部则为自然的山体。与《辽史·地理志》所载的“太祖陵凿山为殿,曰明殿”大体相符。他大胆推测太祖陵玄宫主体应在山体内。“在第二道岭东段,我们发现了三处建筑基址,地表均有大量砖瓦构件,还采集到多块汉文楷书经幢残片,以及经幢构件等。当时我就想,这里应是文献所载的‘南岭’。如果这里真的是南岭,用来祭祀,那应该有一条较好的登山路,以方便皇亲显贵等前来祭祀太祖陵时行走。根据这个思路,我们确实在南岭阳坡上找到一条折线的登山路。路面平整,宽约5米,长约300米,现存多处石块垒砌的护坡。登山路的山下入口处还有一处小型建筑基址。这是南岭,确信无疑。”董新林说。
2007年至2010年,中国 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二队和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组成辽祖陵考古队,对辽代祖陵遗址进行抢救保护性的考古发掘。《辽史》中所提到的建筑遗存,在辽祖陵考古队的考古调查和发掘中都得以确认。考古队的考古调查和发掘成果,一方面可以为大遗址保护规划的制定提供科学依据,另一方面也为辽祖陵有可能成为国家遗址公园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系统申遗,关联地方经济发展和民生事业
自从2012年11月,辽上京和辽祖陵遗址进入了《中国申请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申遗工作便在巴林左旗拉开了序幕。
申遗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是“软件”,即申遗文本的编写。2015年8月,巴林左旗正式启动申遗文本编制工作。二是“硬件”,建设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综合环境整治等。2013年12月辽上京进入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立项名单,随后,稳步推进了考古研究、本体保护、环境整治等各项工作。据了解,辽上京国家考古遗址公园项目初步规划面积5平方千米,计划投资20亿元。
申遗是个漫长的过程,据了解,自治区文化厅成立了辽上京和辽祖陵遗址申遗工作领导小组,已拨付申遗启动经费50万元。
巴林左旗文物局局长张杰华这样理解申遗,“申遗,不是简单地为申遗而申遗,申遗是一项具有综合效益的长远目标。”张杰华说,“申遗工作是个系统工程,完全可以关联地方经济 会发展和民生事业,作为文化强旗战略的具体抓手,在产业结构调整升级以及文化扶贫上做文章。”
“我们其实是以申遗为引擎,以辽上京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和辽祖州祖陵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建设为具体抓手,探索文化繁荣、城市发展、产业结构调整、脱贫攻坚的新模式。”张杰华说。
“遗址发掘是为了更好地保护,保护的同时也要展示和利用。”张杰华说,“巴林左旗的辽文化资源在全国乃至世界都具有垄断优势,我们当地百姓也很珍爱这份遗产,我们应该从文化强旗的角度有所作为,打响辽文化品牌,促进巴林左旗经济 会发展,把经济文化效益回馈给老百姓。”
(本版图片除署名外均由巴林左旗文物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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