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先倒追男神,恋爱5年准备结婚时我提分手,原因有口难言

1

与阮浣重逢是一场意外。

孟孜倦下课后在楼道拐角处遇见了他,彼时学生都早已作鸟兽散去了食堂,空旷的楼道只有他们两个,她甚至看见了阮浣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狭小空旷的楼道连给她装作陌生人的余地都不留。

孟孜倦下意识地看向身后,思索现在落荒而逃在他看来是否太过狼狈。

没错,阔别两年后重逢,孟孜倦却只想跑。

还是阮浣先处理好表情,露出一个得体优雅的笑容:“好久不见。”

孟孜倦干笑一声,下意识将后背贴墙上,态度看起来有些戒备:“好久不见。”

她这副模样让阮浣想起了以前养的猫,他说:“张教授还在这儿吗?我刚和他通过电话,他让我到这边找他。”

言外之意,他们确实是偶遇。

孟孜倦将视线瞥向别处不去看他,“他在四楼的办公室,你去找他吧。”说着就故作淡定地从阮浣身边经过准备继续下楼。

“阿倦。”

孟孜倦听到这个称呼后背一僵,却并没有回头。

“鞋带松了。”阮浣说完这句便径直上了楼。

直到彻底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孟孜倦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蹲在地上。

所幸已经到了傍晚,不然她不知道在两年后再次遇见阮浣,还能不能在学生面前保持一个老师得体的形象。

等到天边最后那一缕晚霞也被黑夜代替,她才回到家中,一只猫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脚,她弯腰将猫抱起来,语气中有些难辨的情绪:“他回来了。”

2

孟孜倦在十九岁那年对阮浣一见倾心,此后穷追不舍终于成了阮浣的女朋友,哦不,准确来说,她是阮浣的前未婚妻。

孟孜倦二十四岁那年的夏天,她对阮浣说:“你想娶我吗?阮浣。”

于是在双方父母简易地见过一面一起吃了顿饭后,孟孜倦成了阮浣名副其实的未婚妻。本来如果一切顺利,她和阮浣会在次年的冬月完婚。

但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阮浣提出分手,她明明已经在脑海里预演过无数次阮浣喊她阮太太的场景,她甚至想过以阮浣的智商和容貌,以后生出来的小朋友一定聪明漂亮。

毫不意外,与阮浣时隔两年后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夜,孟孜倦失眠了。

第二天孟孜倦一睁眼就感觉到嗓子疼得说不出话,她昨晚三点才睡着,一失眠就上火的毛病这么多年过去了丝毫没有好转。就跟她十九岁一眼就心动的男人二十六岁再遇见也还是想躲一样,孟孜倦啊孟孜倦,你这七年还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全荒废在那个叫阮浣的男人身上了。

喝着喝着她才悲哀地想起来,连早上起来先喝一杯水最早都是阮浣要求的。

以前和阮浣在一起的时候他每天早上起来之后在她床边放上一杯温开水,出门前让她睡醒了先喝一杯水,孟孜倦常忘,他就在她醒后给她打电话叮嘱她记得刷完牙后先喝水。

“早起喝水能冲淡胃酸胆汁浓度,预防结石知道吗?乖乖喝水,喝完跟我汇 。”

孟孜倦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地答好,一不留神电动牙刷没有叼住从嘴里掉了下来,砸在了脚背上……

孟孜倦的脚背青了大半个月,阮浣用热毛巾和云南白药晚上替她揉了大半个月的脚。

好像关于阮浣的一切在昨天遇到他之后,都从孟孜倦的生命中复苏了一样。

她认命地闭上了眼躺在床上,就连这个房间里的陈设,也处处彰显着阮浣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阮浣在她的生命里,岂止是无孔不入。

她再度睡了过去,梦里是她第一次遇见阮浣的情景,那天久违地放了晴,从树叶缝里透进来的光线晃得有些刺眼。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后枝遥觉得骨头缝里都生出了一种带寒意的疼,冷的发疼。

孟孜倦把半张脸往围巾里用力缩了缩,再抬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许或,他手里捧着一本书,嘴唇一翕一阖。

纵然听不见,可她还是清楚地记得阮浣那天在念舒婷的《致橡树》。

她的步子不受控制地朝他走过去,就看见他手上拿着的其实是公司给他发的外派邮件……

孟孜倦彻底清醒了过来。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猫蜷在她的旁边,在她起身的时候警觉地抬起了头,孟孜倦把窗帘拉开,再回到床上把猫抱进怀里。

猫是她非要养的,从宠物店领回来到驱虫打疫苗,阮浣几乎没有任何参与感。他不太喜欢小动物,所以在下定决心离开他的那天孟孜倦没有带走其他任何东西,独独带走了猫。

她计划得很好,她说她可能要出差几天,从阮浣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孟孜倦只用了三天,三天后阮浣收到她发的最后一封邮件,是通知他分手。

先倒追男神,恋爱5年准备结婚时我提分手,原因有口难言

阮浣去孟家找她,孟母看见他神情中含了些愧色,只说孟孜倦也没详述,她只是说自己另有所爱了。

那时候孟孜倦不知道,另有所爱对于阮浣而言是一个多么刺耳的词。

3

校庆典礼上看见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她从张教授几次谈到阮浣的表情中就已经猜到了几分,她只是没想到阮浣真的会答应邀请。

她看见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男人,时隔多年他依然现在人群中最耀眼瞩目的地方,他的视线几乎不曾刻意地落在她的身上。她也听见了台下几个老师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上面那个阮先生,是孟老师的前未婚夫。”

她未曾将这些话放在心里,校庆典礼落下帷幕后他们准备请阮浣出去聚餐,她弓着腰拿起包准备从礼堂后门离开,有人发现了她:“孟老师,一起去吃饭吧?”

孟孜倦一抬头就发现他也在看着她,她笑着推辞:“下次吧,家里有些事,你们吃。”

孟孜倦走到校外叫了辆车,年轻的时候亏待身体的总有一天会被找补回来,孟孜倦二十三岁那年被检查出了严重的胃病,今天忙活了一天,她没吃午饭,此时她的胃开始疯狂叫嚣。

她打算回去吃了药先睡一觉,醒了再叫份粥,她才没躺下多久就听见门口传来的门铃声,孟孜倦从猫眼望出去,是阮浣。

她只犹豫了三秒就打开了门,阮浣手里提着楼下买的食材和一袋子药,一眼就看见孟孜倦捂肚子的手:“胃病犯了?”

孟孜倦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才问:“你怎么上来的?”

“电梯的密码没换,你从小到大的密码都只有这一串。”

孟孜倦心虚地移开了眼:“用惯了,下次换。”

“吃过药了吗?”见她点头,阮浣才换了鞋说:“回去接着睡吧,我给你熬粥。”

孟孜倦哦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看了阮浣许多眼,就是说不出来哪里怪怪的。

人走了以后阮浣才打量起屋内的陈设,确实没有找到其他男人生活过的痕迹,他看见了沙发上趴着睡觉的猫,笑:“好久不见。”

回应他的是一声“喵呜”。

孟孜倦的清醒归功于食物的香味,她爬起来的时候阮浣正在把粥舀出来放凉,身上还系着她的卡通围裙,听到脚步声阮浣也没回头:“还疼吗?”

孟孜倦摇了摇头,意识到他是背对着自己才反应过来,“不疼了。”

“那可以洗洗手吃饭了。”

阮浣没听见身后人的动静,回头就看见孟孜倦的神色有些复杂。

以他们俩的关系,他此时在这里确实不合时宜,方才孟孜倦没反应过来,现在这会儿回过味了才觉得尴尬。

阮浣摘下身上的围裙,“你不疼了就行,我就先回去了。”

孟孜倦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在想怎么缓解尴尬的气氛,谁知阮浣实在是过于善解人意了,倒显得她像是把人利用完了一脚踢开似的。

她出声留人:“阮浣……”

阮浣走到玄关的步子一顿,接着低头换鞋,孟孜倦朝他走过去。

“孟孜倦。”

他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她在原地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嗯?”

阮浣就那么保持着背对着她的姿势:“你应该记得,我原来是不会做饭的,连熬粥都是因为你才学会的。”

他惯常不是个爱邀功的人,没头没尾地说这些,孟孜倦一时摸不准他说这话的用意。

灯光下阮浣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他说:“你大概不知道,两年前我原来是准备将婚期提前的,可是你说你在我身上感觉不到我对你的爱意,你一声不吭地走了,你不要我了。”

“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塌了,我去找过你的,不止一次,可你离开我应该是早有预谋,我一松手就再也没找见你。”

他的声音逐渐有些嘶哑难辨:“孟孜倦,你连让我替自己辩白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凭借你自己的感受就断定我不爱你直接宣告了我们的结束。甚至让人转达是你另有所爱,我不止一次地质疑过我自己,在和你同床共枕的一年多里,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枕边人的心事。”

“孟孜倦,你怎么没在离开我以后过得更好?怎么明明跟我说的另有所爱两年过去了你还是孑然一人,你但凡过得好一些,我就不会这么割舍不下了。”

他拉开了门,“粥我给你盛好了,等会儿凉了记得喝,我走了。”

孟孜倦抬起手想叫住他,最后还是将手垂了下去。

4

年轻的时候孟孜倦觉得阮浣不爱她都是有迹可循: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不会说动人的情话,也不太懂得主动,从谈恋爱到求婚,他好像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一方,生活上的大事小情都交给了她一个人。

她不记得阮浣是为了她才学会做各种养胃的食物;也不记得他在加班到深夜还听她絮絮说着工作中的不如意;更不记得他其实掌握了她所有的生活动态,连她一句腰疼都记挂了大半个月。

她只是察觉不到他那些没说出来的爱意,认死理地计较着他从未说过爱她。

在二十四岁的孟孜倦的眼里他们就像两端严重失衡的天平,一方爱得太满,一方付出太少,注定了他们之间是一场爱情的灾难。

其实阮浣在别人眼里确确实实算得上模范男友,烟酒不沾洁身自好,温柔体贴进退有度。他大学学的金融专业,工作后应酬虽多,却也从来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儿。

孟孜倦不止一次地想过,以阮浣的出身条件,要找到比她更好的其实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他没有。他们间的感情平淡温和,直到她成了阮浣的未婚妻,直到她看见那封阮浣从未在她面前提过只言片语的外派邮件,她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远没有想象地那么了解阮浣。

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发了芽,就会刻意在生活中寻找各种蛛丝马迹来验证自己的猜测,阮浣不爱她,孟孜倦几乎是笃定了这个结论就是真相。

那时连养猫这件事都成了阮浣不爱她的佐证,他是因为不喜欢孟孜倦,才连带着一块讨厌了猫,于是她带着猫走了。

她都忘了,是因为阮浣鼻炎才不跟猫过分亲近。

她辞了职,准备给自己放个假收拾收拾心情,听说阮浣四处找她的时候孟孜倦不是没有动摇过,可年轻的时候总爱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阮浣大抵只是不习惯和她分开。

游完整个三亚后孟孜倦听说了阮浣外派出国一年半的消息,她的指尖停留在阮浣的头像上,却始终没打开会话框。

那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和阮浣缘尽于此的心理准备。

只是她没想到阮浣回国后一周命运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安排他们上演了这么一场重逢的戏码,犹如生活迎面给她泼上热腾腾的狗血。

5

接到阮浣的电话时孟孜倦还在睡梦中,彼时离她设定的起床闹钟还剩八分钟,她揉着眼睛按下接听键:“喂?”

阮浣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孟孜倦下意识地把手机举到眼前,确认对方没挂断后叫了他一句:“阮浣?”

“嗯。”阮浣抬头看孟孜倦那一层,“我查了你的课表,上午你有课,等会儿送你去学校,我在你楼下。”

孟孜倦本来伸手去够床头柜上放的水杯,听见这话吓了一跳直愣愣地摔下了床,动静之大连阮浣都听见了:“阿倦?”

孟孜倦坐在地上揉了揉被摔疼的手肘:“没事,我等会儿下去。”

电话挂断以后孟孜倦坐在地上发了会呆,她看见尚且安详地躺在地上的手机,什么叫做最怕前任忽然的关心。

尤其是个自己放不下的前任。

真糟心。

孟孜倦下楼的时间正好在电话挂断的十五分钟后,她先是朝阮浣招了招手,随后拎着垃圾袋哒哒哒地跑去扔垃圾。阮浣想起来他刚和孟孜倦在一起的时候,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她下来,孟孜倦也是这么小跑着从电梯里出来,然后一把扑进他的怀里。

那时候孟孜倦留着小短发,冬天冷的时候她把整张脸都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围绕在他旁边问他:“阮浣你冷不冷啊?”

孟孜倦说得对,相比之下他确实表现得对她太过无动于衷,连几句口头上的关心都没有宣诸于口。

孟孜倦上车后先抱歉让他久等了,随后又说:“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我记得我们不太顺路。”

阮浣嗯了一句,“是我唐突了。”

孟孜倦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可能有点过分,人家特地来送她却得到她这样的对待,显得她有些不识好歹了。正打算说点什么弥补一下,阮浣就在红灯前停了车,侧着头跟她说:“是我听张教授说你一直单身着,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不好意思,给你造成困扰了。”

孟孜倦瞪大了眼睛看他,那表情落在阮浣的眼里确实有些滑稽,他忍住了嘴角的笑意,接着说:“我可能要困扰你挺长一段时间,希望你多多包涵一些。”

孟孜倦:?

她欲言又止,最后问了一句:“阮浣,你是喝了假酒吗?”

绿灯,车子继续向前开,“没有。其实你知道,我爸妈很喜欢你。但是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一直没机会告诉你,希望现在时机不算太晚,我没有错过太多。”

孟孜倦的受惊程度不啻于当年第一次听说12年世界末日,下车的时候她还有些没缓过神,阮浣从车上拿出保温桶递给她:“记得吃早饭。”

孟孜倦从他手上接过来,刚要转身又被叫住:“阿倦。”

她回头就看见阮浣冲她笑:“下课了告诉我,我送你回家。”

那一瞬间让孟孜倦想起他当年坐在银杏树下等她下课的模样,拒绝的话便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好字。

她走后阮浣也没急着离开,有学生经过好奇地朝车内看了几眼,他想起孟孜倦以前也和她们是一样的,走路都喜欢一蹦一跳,不知不觉,他们都到了近而立之年。

阮浣想起他刚回来的第一周就接到了张教授的电话,简单寒暄了几句张教授便道明了打这通电话的来意,“学校过两个月就是校庆了,院方呢希望请你们这些成功的师哥师姐们给学弟学妹们开个讲座。”

阮浣正要推辞,张教授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也知道你一贯不喜欢这种活动,院方这次让我给你打这通电话就是不想让你拒绝,你也先别忙着推拒,再考虑考虑。”

阮浣没说话,张教授继续说:“孜倦那孩子去年回了学校,现在带的就是你当年那个系,你们年轻人的事啊我也不好多问,你再好好想想吧。”

时隔两年,阮浣没想到再听见孟孜倦的名字是这样的场景,他的喉结动了动:“老师,阿倦,结婚了吗?”

“什么结婚不结婚的啊?她不是一直都一个人吗?”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在听见单身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原来蹙在一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他说:“老师,校庆典礼的活动,麻烦您跟学校说一声,我会准时参加的。”

能让他这么沉不住气的,原来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只需要“孟孜倦”三个字而已。

甚至在孟孜倦看来是楼道不期而遇的那次,也并非全然是意外。那日他确实约了张教授,早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遇见孟孜倦的万全准备,无奈路上堵车,他到学校时已经过了下课时间,他不确定孟孜倦此时是否已经离开办公室,便在路上加快了步子。

不过还好,他还是遇见了她。

孟孜倦并不知道,那日他走出她的视线才发现自己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攥在了一起,阮浣远没有一开始预期的那么淡定。

他被外派的这几年也不是没有人想要像向他传递孟孜倦的消息,在他固执地打断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几乎是所有人都笃定他不想再听见关于孟孜倦的任何。

他哪里是不想听,他是不敢听。他以为孟孜倦这么处心积虑地要离开,必定是遇见了特别深爱的人,他怕听说她和另一个男人,更糟的是听说她有了孩子。

他就是太相信孟孜倦,才被她蹩脚的演技骗了过去。

他没有什么追女孩子的经验,主要是因为他从二十岁到二十五岁喜怒哀乐都交给了一个女孩子。往后几年的光阴里,他甚至找不出任何人能弥补孟孜倦在他生命中的空缺。但还好,他们在一起了长达五年的时间,五年足够让他连孟孜倦的生活作息都了如指掌。

当年外派阮浣并没有去的打算,后来答应也是因为和孟孜倦分手伤心失意,他原先已经在筹备婚礼,只是没想到他的新娘子居然想跑。

还好现在一切都还不算晚。

他早在看见孟孜倦的那一天跟张教授说了他准备追回她,他给自己放了个假,成天学校家里两头跑,连学生都知道孟老师的前未婚夫在追她,孟孜倦有些头大,“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高调?”

阮浣笑着道歉:“对不起,孟老师。年轻的时候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女朋友开心,就只好年纪大了厚着脸皮学小男生油嘴滑舌了。”

说完还补充一句:“你多体谅一下。”

孟孜倦欲言又止,决定还是不打击他的进取心了,一把年纪挺不容易的,于是最终把那句“我不太想体谅”给咽回肚子里。

一直到孟孜倦小区门外阮浣才从兜里摸出戒指,是她当年和他订婚时候的那一枚,阮浣望着她摊开手心:“让它物归原主吧,阿倦?”

孟孜倦回头,直直地就望进他的眼里。阮浣接着说:“有些人错过了一次就不会想再错过第二次,二十五岁那年你问我愿不愿意娶你,现在换我问你,阿倦,嫁给我好吗?”

阮浣觉得那三十秒是他此生度过最难熬的三十秒,不过万幸,孟孜倦从来不舍得让他等太久,她看了他良久才说:“好啊。”

回去以后孟孜倦盯着戒指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有些亏了,从桌上拿起手机跟阮浣发:“第二次求婚用第一次的戒指,阮先生,如今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倒是越活越小气了呢?”

阮浣回的很快:“到家了吗?”

“到了。”

“挑个日子带你去买新的,七夕吧。”

“七夕是乞巧节。”

阮浣:“那好,看来花不用送了。”

孟孜倦:……

她愤愤地结束了聊天。

6

孟孜倦望着坐在沙发对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实在是有些多余。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话题觉得如果发布在微博上说不定能火:论前未婚夫需要多久重新征服准岳父岳母。

答案是不到半小时。

对此阮浣给她做出的解释是:一回生二回熟。

孟孜倦觉得创造这句话的人可能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它会被用在搞定岳父岳母上。

在接收到阮浣抛过来的媚眼她才发现自己失策了,怎么就这么轻易就在他的蛊惑之下把人带回了家呢?唐僧一行人好歹是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到西天取得真经,怎么她就意志这么不坚定三言两语就被阮浣给说动了?应该再多为难为难他的。

算了,现在后悔是来不及了,反正横竖都是跑不掉了。

是夜,孟孜倦的房门被敲响,阮浣大大方方的站在她的门外,“孟小姐,可否让小生借宿一晚?”

孟孜倦让出了半个身子,“我爸妈这么快又同意了?”

阮浣替她将门关上,“我和他们说,其实两年前我已经在筹备婚礼,本来一切正常进行的话,现在咱们应该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小朋友。”

“是吧。”孟孜倦睨了他一眼,“谁让有些人是个不会表达爱意的傻子。”

“这不就在学习吗宝贝,反正都这么多年了,你就认栽吧。”

是的,孟孜倦也就只能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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