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第二天醒来，牛二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睁开眼的那刻吓了一跳，险些闪到床下。大可在一旁玩着电脑，听到声响回身看了看，牛二的心终于安静下来。昨晚喝的太多，喝到断片，迷迷糊糊的只记得一群人屋里哇啦说着话，在门口招手告别，其余都记不得。“昨天你喝的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你住在哪，所以就把你带到我这里来了。”大可说着话，回头看着电脑，放的是媳妇的美好时代。“哦，昨天没把住，喝的有些尽兴，看着大伙都在猛灌，不能扫了雅兴，所以就没兜住，喝的有些多。”牛二说着，掀开被子，起身跑了躺厕所，回来大可给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头脑稍微清醒了些，靠着被子，坐在床边说着，“那昨晚喝到什么时候了的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脑子就只有干杯，来一个人就倒满，碰杯，一通狂饮，没有多余的话。其他的都不记得了。”牛二还是有些头晕，说话也觉得思路有些断章。“大概喝到十一点吧，很多人都喝的差不多了，”大可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变话说道，“我说你喝大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摇摇晃晃，话非常多，拉着我絮絮叨叨一路，出租车司机都听的扛不住了，说要拿袜子堵住你嘴呢。”说着轻微的笑了笑，牛二有些脸红，不过应该没啥丑态，不过是话多了许多，说着:“没说我卡 密码吧。”“切，谅你现在也是负资产，下周才发薪水呢。”大可一语道破，像是看透牛二的心思一样，然而牛二不知道，昨晚他向大可说了太多的话，大可在一旁时而伤感，时而怅然，时而欢喜，时而尴尬的哈哈笑着，牛二喝的烂醉如泥，睡又睡不着，迷糊中拽着大可说着自己的故事，心里的苦闷。
起来牛二便觉得肚子有些空，四处寻着食物，找到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吃了起来，大可看了看时间，到了饭点，便起身问牛二吃着什么菜，他去楼下菜市场买些菜，今天来大显身手，让牛二见识下他的厨艺。牛二便说那就买些土豆丝，黄瓜，你再看着买些吧。大可停了下视频，起身出去买菜去了。牛二跑去洗手间洗了个脸，精神了许多，坐在电脑旁随便看着，只见大可的电脑上满满的都是计算机相关知识，各种资料分类存放，看的牛二有些眼花缭乱，很多陌生的词汇涌入脑海，直冲的有些缺氧。牛二打开了一个目录，里面有一本加密与破解的电子文档，打开来看，很多都是较为高级的c用法，讲解pe结构以及加载机制，运行机制，牛二有些投入，正陷入思考，跟随着目录自己试图理解书籍大致概要，看的自己也有些疲倦了，伸了个懒腰，泡了杯茶，又扎入书本里面去了。
一会的功夫，大可便买回了菜和馒头，除了牛二想吃的土豆和黄瓜，大可又买了些肉和青椒，想给牛二显摆显摆自己的厨艺。一个人在厨房乒乒乓乓的忙活着，牛二也一个人盯着屏幕，还在嗷嗷待哺的吸收着这高蛋白补品。其实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大可技术的深度，牛二瞬间觉得有些压力，果然电大的名头不是盖的。在电大熏陶过的每个学子，都深深地烙印着学者气息。牛二虽说也是不停歇的自学计算机，然而相比而言，有老师指点，会进步迅速，且能在老师的指引下涉猎更深层次的知识。牛二的见解以及涉猎范围，仅限于自己所意识到的一些领域，很多方面都没涉及，所以掌握的有些片面，不够系统。牛二跟随电子书，看着里面讲解的爆破法破解软件，牛二突然发觉自己所学太过表面，看到这些眼花缭乱的工具，经过书中解析，轻而易举的将一些软件爆破，使得收费软件直接免费使用。牛二在意的不是软件本身，而是被里面使用到的技术吸引，什么可执行文件头，寻找关键点，暴力修改跳转，dump镜像文件等等。看了一会工夫，牛二看的也有些困，且闻到了浓浓的肉香，便跑去厨房，看大可掂着勺，熟练的炒着青椒炒肉，牛二也帮不上啥忙，一旁围观着，闲聊着。“没看出来啊，你这家伙娴熟的掌勺，居家好男人的典范啊。这谁以后嫁给你，那可是有口福可享的啊。”牛二说着嘴也不闲着，拿着筷子夹起刚倒入盘里的肉丝，塞进嘴里使劲的嚼着，吃的很是香甜。忙给大可竖着拇指，说着，“真心不错，厨师技术一流啊。”大可忙着给黄瓜泼油，一边让牛二躲让些，牛二也退出有些拥挤的厨房，随着大可的指示，放下桌子，找来两个板凳，大可将菜端了上来，一份青椒炒肉，一份土豆丝粉条，一份凉拌黄瓜，牛二早已直咽口水，接过大可给的筷子和馒头，便不顾形象的大口吃了起来。
“大可，我说，”牛二有些噎着，忙跑去电脑桌前，把自己刚才倒在一次性杯子的水一饮而尽，坐在板凳上，继续说着，“我说你这家伙跟谁学的这厨艺，真心不是盖的，就这水平，在城中村来个饭馆，肯定大赚。”大可听着牛二的毫不吝啬的赞赏，自己心里也很得意，其实说来，大可学会做饭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大可接过牛二的话说，“其实还将就可以，凑合着能吃，记得当时高中在外租房，自己老是晚上想吃东西，可是外面夜市也没个喜欢的，要么太贵，于是就和舍友商量买个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一块捣鼓着做饭，也是歪打正着，练就了这个手艺。”大可夹了一块子肉，说着。“我可就不会这些，看见就不知所措，真心不是这块料啊。”牛二说的有些平淡，因为心底他觉得，自己只要有一技之长就好，自己不会做饭，可以找个会做饭的互补下就行，心里还是比较坦然。“会这些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饿着自己，自食其力，很有成就感，也会使得女朋友觉得很是居家，更讨女生的欢心，不是吗可有些得意，眼角透着一股子幸福，似乎已经看到女友坐在对面，两人含情脉脉的，温存在灯光柔和的背景里。“哎，”牛二看出大可这异样的眼光，忙躲开来，继续说着，“没看出来，这眼睛挺勾引人的，险些我都坠入爱河了，你可别再拿那色眯眯的眼睛看我了。”牛二说着，挪了下板凳，又夹了口菜，嚼的美滋滋的。
吃完饭后，大可忙着洗碗刷盆，牛二一个人坐在电脑旁，又开始浏览着刚才打开的那本电子书。一会的功夫，大可忙的差不多了，也坐了过来，看牛二在捣鼓什么。牛二回过身来，若有所思，问道，“你这些资料从哪找的，里面讲解的技术很多之前闻所未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没想到C语言里面竟能玩出这花样来。”牛二看的书籍里的知识，一份是惊喜，一份是有些自卑，之前一直沾沾自喜，总觉技术已经卓越，一副高高在上有些自负的神情，被眼前这些高级的变态用法，击败的七零八碎。“哦，这些都是从黑客论坛上下载的一些书籍，视频和资料。平时也是比较喜欢这些，就没事看看，算是好奇，也想破解软件玩玩。”大可说着，随手移动鼠标，点开了一个文件夹，说着，“你看这个，这里面是一些教程，也有一些练手的软件破解，学习这些，可以较深入的理解程序存储，执行过程，也会使得看待问题，能更深入和透彻些。”大可说着，有些谦逊，牛二也在一旁听着，洗耳恭听，唯恐漏下什么。“嗯二还是思考了下，询问着，“这些资料可以给我复制一份不去也研究研究。”牛二谨小慎微的说着，没想到大可爽快的答应到:“这个好说，你有U盘没有，我这个手机里面有个存储盘，可以存些内容。”大可接过来，取出存储卡，拿出读卡器，连接上电脑，一看存储大小仅一G，剩余也就300 M，估计也存不下多少内容。“你这个也没多少空间了，算了不用你这个了”，大可思忖了一下，说着，“我把我移动硬盘借给你吧，电脑上的基本都有备份，你周一拿去公司还我就是了。”说着大可跑去柜子里翻了一会，拿出来递给牛二，说着，“在里面的学习资料盘里面，里面全是。”牛二接了过来，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牛二便告别，回自己住处去了。
坐在400路公交车上，这会人不是很多，牛二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天气已经变热，牛二开了开窗，一股热风便挤了进来，嗖嗖的灌进车厢，借着这风，牛二清醒了许多。又在思绪飘飞，眼眸里尽是不着边际的幻想。又有半分酒劲逞能，内心有些邪思歪念，围绕着小芳展开。牛二也道不出这是个什么感觉，说不清楚，一天不见便魂不守舍，心底无处着落，然而每天见面，又不敢攀谈，只是远远注视，唯恐别人窥破心思，被小芳拒绝，那便无地自容了。这时的牛二还不知，自己已经开始悸动，心里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想到小芳，为此心绪烦乱，就如深秋季节遍地落叶一般，片片都是依依不舍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