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想到最赛博朋克的事,就是为全世界的工程师雕刻一尊“虚拟分身”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大哥大,其实这是一个剃须刀。

话说这种骨骼清奇的玩意儿也不都栖身在星爷的电影里。比如下面这个。

表面上看,它好像一个纸巾盒,实际上,你一扫码,它就会吐出一个套套,再一扫码,又一个套套,不知疲倦地贴身守护你的爱。。。

还有这个,这是一个“下料机器人”,可以在生产线上代替工人把材料毫厘不差地运送到机器上,相比心不在焉的人类,机器做这件事儿不仅安全,效率也提高了30%。

下面这个是立体仓库管理机器人,无论货物放在多高的位置上,几秒钟就拿到你面前。

下面是揭晓答案的环节:以上这些脑洞大开的产品,其实都是分布在全世界的工程师们在 络上你一锤子我一斧子“协作研发”出来的。

就拿那个档案机器人来说,很可能给他设计行走底盘的工程师在深圳,设计机械臂的工程师在沈阳,设计路径规划算法的工程师在美国。

大部分参与研发的工程师在现实生活中根本没有面基过——他们的生命轨迹像无数条细线,仅仅在这个作品上栓成了一个疙瘩,之后又各奔东西。

什么靠 上冲浪就能设计出这么逆天的产品吗你不信,我也不太信。。。

先来科普一下。通常来说,一个产品的研发过程极其繁琐,咱们就以手机为例,至少有三座大山:

第一,设计方案需要一位总架构师从全局考虑,像幼儿园老师管理小朋友那样把天线、电池、主板、指纹各个模块都排布到最优位置,还要保证他们之间的协作畅通;
第二,负责各个模块的团队需要一头扎进图纸的海洋,反复磨合仿真实验才能设计出效果最佳的组件;
第三,还得有一个叫做项目经理的人每天催命一样事无巨细地严格把控每一步的开发进度,才能保证一切尽在掌握。

孙伟杰

我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介绍他才好。讲真,在咱们熟悉的互联 领域,可能听说过他的人并不多;可是一旦换到装备制造领域,那这位大叔可是响当当的神级人物。

世纪之交的时候,孙伟杰创建了杰瑞集团。两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的人,从矿山进口配件贸易开始,逐渐自主研发,在巨头环伺的油服行业竟然杀出一条血路,成为了全球顶尖的油气设备制造商。今天的杰瑞集团包含一家上市公司(杰瑞股份)和诸多产业链公司,油气、环保、地产、养老,各种生意都在版图之内。。。

大概从五六年前起,孙伟杰就开始进驻各大富豪榜,妥妥的霸道总裁人生赢家剧本。讲实话,要是换做我,躺在过去的成绩上舒服地过完一辈子绝对是不二选择,喝酸奶都不舔盖儿,吃泡面加两根火腿肠。可是, 这位1963年出生的大叔却偏偏怀揣了一颗少年的心,创造新世界的梦想总是像干柴一样,一点就着。

那个小小的火苗儿就出现在2015年。

当时,杰瑞公司正准备研发一种“土壤修复一体机”,就是下面图中的样子,一边污染的土进去,另一边干净的土就能喷出来,这个设备还有四个轮子,可以自己溜达。

愿景倒是很清晰,可反差萌的是,这个平台要长什么样子,怎么一步步做起来,技术上有多难,要踩哪些坑,大伙儿一概不知道。实际上,在当时的地球上,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现在看来,橙色云的少年时代像极了一个“留守儿童”。

孙伟杰把它创造出来,就一头扎进了上市公司的繁琐日常,很难抽出时间来照顾它。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橙色云只是一次灵光乍现的弦外之音,和集团的主旋律“制造业”风格迥异。

站在追光之外,恐怕是宿命使然。但是对任何一个生命而言,从诞生那一刻,活下去就成为了它最本能的冲动。

橙色云也不例外。

(二)“人肉时代”

2015年11月,正在办公桌前看资料的潘加东突然被老板叫走,拉进了一个神秘的“七人小分队”。

潘加东当时是杰瑞一个研究室的主任,专门负责新产品的调研——一个新产品从无到有的研发流程他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因为这有个技能点,他不由分说地被拉过来成为橙色云的创始团队一员。

他的眼睛记录下了橙色云早年的艰难求生。

好,回到我们的故事。

别说,还挺快,橙色云成立两个月后,也就是2016年2月,在一群工业背景同学的鼓捣下,橙色云第一版平台就敲锣打鼓地上线了。

但与其说平台,不如说是个 站,确切地说,还是一个简单的 站。它当时的功能简单到令人发指——需求方可以在上面发布需求,工程师可以注册成为工程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实际上,由于当时的技术条件和认知限制,让这群工业背景的人做出线上的自动项目管理平台难度非常大,做出线上研发平台更是天方夜谭。

那研发怎么组织嘞p>

人肉组织。

为了让公司有业务,先活下去,当时无论是实际研发还是项目管理,统统绕过平台,专门有一个团队以人肉的方式来撮合——今天搞个图纸传来传去,明天拉个电话会议对一对双方需求,后天在群里协调不同模块的对接接口。

可怜的当初被寄予厚望的橙色云线上平台被晾在一边吃灰,既不好用,也没人用,只有一位同学负责维护。。。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出现一幅奇景:线上平台残血余生,“人肉团队”却生龙活虎,已经扩展到了北京十来个人,烟台二十个人。

如果说这个时候他们做的事情有什么创新的话,那只有一点——实现了天南海北的工程师们远程协作,只不过这种协作都靠人肉来连接,效率感人。

这种玩法相当不互联 ,而且已经偏离了孙伟杰最初的设想十万八千里了。

究其根本,是因为人肉协作终究不能沉淀成代码,没办法大规模复制。

说到沉淀代码,不妨举个例子:好比送信这件事儿,“从前慢”的时代,一封信要靠车马邮差送达,虽然有温度,但效率却裹足不前。直到送信这件事儿全部交给代码负责,我们才迎来了今天的微信时代,天南海北,无缝呼叫。

同理,研发过程如果没办法大规模沉淀为代码,就只能停留在低水平阶段,不会出现整个 会研发效率的飞跃。换句话说:人肉研发即便做到极致,最多也就是个赚钱的生意,却和一个能改变世界的创造无缘。

果然,橙色云团队开始进入一个巨大的瓶颈,团队忙得脚不着地,成果却十分有限。一直忙于上市公司的孙伟杰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跑过来跟团队开会,砰砰地拍桌子。

“所有的线下项目,必须搬到线上来!”孙伟杰以老板的威严下了死命令。

谢金林

但是说实话,当时的 CDS 平台是一群人努着劲儿YY出来的,没有经过实战的打磨:一边是花大心思做了一些华而不实的功能;一边是把研发的每个环节都拆解得太细,用力过猛反而显得死板。

例如我们当时设计了一个功能,一个项目发布出来,会详细地显示出竞标这个岗位工程师的各种信息,本意就是营造一种踊跃的感觉。但后来我们发现,项目方并不关心这些内容,其他参与竞标的工程师反而感到压力。
另外,最早的设计中每一个研发环节都要提出审批申请,等待对方回复才能进行下一步,经常一个小环节就要卡两三天,整个项目做下来,不知道要卡多少回。。。

谢金林说。

技术和产品团队上下求索,原本负责人肉组织协作的“项目团队”日子也压力山大。

他们接到的任务是,无论如何都要把线下的工作搬到线上来。能搬的要搬,不能搬的也要搬,实在搬不上来的项目,宁可不做。

赵迎芳

赵迎芳是杰瑞集团的老兵,想当年杰瑞内部的数字化转型都是在这位信息官的铁腕治下完成的,而她来到橙色云,手持一个非常简单的信念——让橙色云用更科学的姿势拥抱互联 。

这场改革凶猛,甚至从招聘就开始了。

从2017年开始,大批真正的有互联 公司从业经验的产品经理和技术大牛开始进入橙色云,橙色云平台显露出独有的光泽,从生死线上被一点点拉回来。

(四)时代洒下一束光

不知什么时候,各个工程师的 站、 区都突然开始出现橙色云的“卧底”。

卧底们瞅准一切时机发布英雄帖,告诉大家只要身怀技能,就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到一个叫橙色云的地方兼职搞研发,挣外快。而在各种技术宅聚集的媒体上,大家也开始发现橙色云的广告。

这其实都是新组建的互联 “运营团队”的功劳。他们的任务就是:用尽一切手段吸引优秀的项目方和工程师来到平台。

至于产品体验方面,每周一次雷打不动,潘加东他们都会给互联 背景的同学讲工业研发知识,他们融会贯通以后,再去有针对性地删减 CDS 里臃肿的流程,一点点让项目管理运行得更顺滑。

历史往往在你最不经意的一瞬间露出笑容。

就在赵迎芳带着橙色云众将奋力拥抱互联 的2018年,嗅觉灵敏的消费互联 企业也正在用前所未有的热情张开双臂拥抱工业。

2018年3月,阿里巴巴高调宣布 IoT 成为它的新赛道,扑进工业领域。
2018年9月,腾讯宣布了里程碑式的“9.30变革”,改组“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头也不回地扎进产业互联 。

这场化学反应还毫无防备地遇到了凶猛的催化剂。

正是在2018年,太平洋对岸发起了对中国的贸易战争,而我们的支柱产业——工业——开始面临有史以来最艰难的局面。凛冬将至,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只有以最高效率运转的企业才能熬过漫漫寒冬。

无数机缘汇成命运的垂青,项目需求开始一个一个地从橙色云 站上流淌进来。

这是档案机器人的机械臂设计细节。(我摸了一下,质感还是挺不错的。)

智慧档案管理项目大获成功,不仅设计出来的产品非常精良,还第一次跑通了 CDS 云协同系统。有了这个项目垫底,大家的信心开始重新凝聚。

后来,另一个大项目登陆橙色云,这就是我们最开始说到的“机器人餐厅”。

这是几位国内顶尖大学毕业生的创业项目,他们的本职工作是金融,但脑洞奇大,设计了这个海洋主题的生态餐厅,并且在橙色云上发布了项目计划,寻求天下豪杰一起来帮他们设计这个餐厅的送餐机器人系统。

由于 CDS 平台越来越好用,而且之前的项目已经聚集了人气,这次各种角色的工程师 名踊跃:有做外观设计的,有做机电研发的,有做电气研发的,有做嵌入式软件的,有做上位机软件的,跟梁山聚义厅一样热闹。

工程师们使用 CRDE 的姿势也和拼乐高积木差不多:

听上去不复杂吧。

可是,问题就在这两个软件配合的“接缝”处。

比如,有一个细节:市面上的 CAD 软件,无论外国的还是中国的,基本都是为本地电脑设计的,非常不适应云端环境。就连一键自动登录和一键配置都很难实现,这些都需要橙色云和软件厂商沟通,一起开发适配。

还有更难的一个细节:为了实现所有人的协作,工程师在 CAD 软件里画完图,需要自动保存到产品数据管理软件里;反之 CAD 软件读取数据也是要从产品数据管理软件里自动读取。

这就是一个轻量化的预览图

此外还有:团队希望设计出一个视频会议系统。和一般的互联 会议系统不同,这个系统在支持多方通话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对一张图纸进行操作。这也需要解决很多技术难题。

重担在肩,时间并不充裕。

一边是谢金林带着技术同学夜以继日地开发基础模块,一边是潘加东加班加点四处寻找资深的第三方软件商开发CAD插件。

代码一行行堆叠,伴随着时间点滴流逝。

彼时从天空俯瞰,还有一个巨大而棘手的问题有待解决。

这些工业软件都是需要付费使用的,而且价格还不便宜。以往企业如果有需要,都会以许可证的方式购买,在本地电脑上使用。

现在橙色云要把这些软件放到云端,让无数开发者同时使用,这种类似于滴滴打车的分享经济模式前所未闻,对方会同意吗p>

软件的特点就是这样,越多人用,才能发现越深的问题,才能让软件变得越可靠越精细。但由于国外软件长期垄断高端研发领域,越是高精尖的研发,国产软件越得不到练兵的机会。长此以往,恶性循环。

孙伟杰的真诚感动了不少国产软件商,很多厂商都愿意尽一份力,派出自家王牌工程师和橙色云对接。

就这样,一边是领导层商务谈判,一边是技术层紧锣密鼓的代码对接。研发软件一个一个地接入 CRDE 系统。

就在此时,一件大事儿发生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2020年被老天突然调成了“Hard 模式”。

疫情来临,全世界的很多人,包括工程师们都被困在玻璃窗内,根本去不了办公室。于是,一个可以远程协作的开发系统就这样一瞬间成为了人类的刚需。。。

赵迎芳决定抓住这个机会——CDS 和 CRDE 必须在2020年让全世界都认识。最终产品大规模推广的时间被定为2020年11月22日的乌镇世界互联 大会。

这是在橙色云上已经积累的一些成熟方案,可以轻松复用。

但这里出现了一个矛盾:数据要想无远弗届地流转,就必须放在最方便取用的地方——公有云。而公有云毕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云端数据中心,把敏感的图纸放在那里,心里总会有隐隐的不安全感。

最终孙伟杰还是说服了大家。

最早的时候,人们把钱放在银行,也会担心银行出问题。但是今天大家已经放心地把钱放到银行,这是因为银行有一系列手段能保护我们的钱,事实已经证明我们的钱丢不了。

他说。

不过,相信公有云绝不等于什么都不做。谢金林告诉我,这几年伴随着 CRDE 的开发,他们已经为数据所到之处贴身制作了一个“钢铁机甲”,图纸只要进入数据管理系统就是加密存放状态,而且每一个企业的秘钥都是独立的——退一万步,即使黑客真的偷走这些图也没办法看到其中内容。

我能想到最赛博朋克的事,就是为全世界的工程师雕刻一尊“虚拟分身”

相关资源:基于单片机的智能灌溉喷洒系统的设计_单片机灌溉喷头-单片机文档…

声明:本站部分文章及图片源自用户投稿,如本站任何资料有侵权请您尽早请联系jinwei@zod.com.cn进行处理,非常感谢!

上一篇 2021年1月14日
下一篇 2021年1月14日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