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
张月红
最近我在校园里碰到一位生化专业“准院士”级的教授。他非常不悦地说:“你们搞的那个什么抄袭检测,真有问题,搞得我们,尤其是我的学生下笔先恐‘查’,难道我们参考文献或按照行业常规描述实验就是抄袭吗?特别是对生物实验中经典方法的描述,为了降低查重率,就一定要拆散字词重新组织实验过程吗?”
胡适眼里的“创造与模仿”
胡适这样说:“古人曰:‘太阳之下,没有新的东西’一切创造都从模仿出来,凡富于创造的人必敏于模仿,凡是不善于模仿的人绝不能创造,创造是一个最误人的名词,其实创造是知识模仿到十足时的一点点新花样。没有一件创新不是先从模仿下手的。一个民族和人一样,最肯学人的时代就是那个民族最伟大的时代,等到他最不肯学人的时候,他的盛世已经过去了。”他还为此举例:“日本民族的长处是一心一意学别人的好处,他们学别国的文化,无论在哪个方面,凡是学到家的,都有创造的贡献。文学方面也如此,如文史家说日本的《源氏物语》等作品是模仿中国唐人的小说《游仙窟》等写的。而今《游仙窟》一书却是从日本翻印回中国了。”尤其是读了英国人卫来先生的五巨册的译本《源氏物语》书后,胡适说:“若比较这两部书,不能不惊叹日本人创造力的伟大,如果真是‘源’模仿了‘游’,那真是徒弟胜过师傅千万倍了!”
盛唐诗歌的“随身卷子”
如何评述汉朝书、唐朝诗、宋朝词,是史学智识之人的事情,我一不懂历史,二非文科出身,真不敢妄言一字半句,这里的资料均出自西川一书《唐诗的读法》,加上自己粗浅的理解,至于原句,一定是加上引 的。
“据唐时日本学问僧,弘法大师在他的‘论文意’篇中道来:凡作诗之人,皆自‘抄’古今诗语精妙之处,名为‘随身卷子’以防古思。作文兴若不来,即须看它,以发兴也。同书又名《九意》的随身卷子,为一春意;二夏意;三秋意;四冬意;五山意;六水意;七雪意;八雨意;九风意;……仅秋意就有一百二十句可参考,如秋池秋雁、秋月秋蓬等。”这样的写作也如后人评说,似无形中约定了唐朝的诗歌是一种参考与模仿式的写作。同时还鲜有地指出尽管唐朝的诗歌是中国文学史上的鲜亮名片,但与其前后的朝代相比较,却少见大思想家出现,如汉代有董仲舒,宋朝有王安石、苏东坡、二程、朱熹等,明有王阳明等。而唐朝的柳宗元,韩愈等也是善于思考之灵感式的诗人,但不被认作为结构式的思想家。
这启发了我的两点思考。第一,“自古文章千人抄,看你会抄不会抄”诚然有理。只是怎么抄?若有人说是“抄创”或“抄撰”,我认同。譬如唐朝人对参考“随身卷子”的“抄”,就是我们常说的找“灵感”,但是这个“抄”不是照搬“卷子”或抄别人的诗歌当己作,否则也就没有大唐文化的繁荣,以及唐朝人几万首诗歌的纪录和水平!也如我们今天写文章,阅读大量的参考文献,从内容到理念,从文字到语句,从文法到结构,无不在汲取养分和材料,所以我们所谓的“首创”就如胡适先生的话“是知识模仿到十足时的一点点新花样”吧。我今天的作文,也是借用他人的资料来佐证和表达自己的观点。第二,真如西川书中所说,是因为唐人过于借鉴随身卷子,致大唐少了些深刻的“结构式”的大思想家吗?如是,那么我们今天如此计较和注重文章的产量,是否当下的盛世在历史长河中也会被后人评说,少了些深刻思索的时间和空间,一样少了些思想家呢?
欧洲的诚信模型与最新 道
1月18日,大学世界新闻(UWN)的头条说,“科研伦理现在是博士教育的战略重点” 。文章 道了欧洲大学协会博士教育委员会发布的一份 告,提出“科研伦理和诚信要成为现今欧洲博士教育的首要战略重点之一”。 告特别指出:“科研伦理和诚信这一主题的重要性在几年前很少出现在该领域的辩论和出版物中。这表明,大家一旦认识到科研伦理和诚信是高等教育和研究机构的核心价值,这个问题就会被提到重要位置,而现在正是时候!因为科研不端行为会严重损害科学的声誉,以及未来研究人员和博士候选人本身的学术声誉。”
以上是欧洲提出的博士研究生教育的最新战略政策。而在2010—2013年间,欧盟为了评估学士和硕士学位中对学术诚信(以剽窃为例)在27个成员国不同地区的认知、理解及管理的方式,已经开展了近4年的调查研究,如“剽窃在跨欧洲高等教育中的政策影响”,并做出了一个27国的学术诚信成熟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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