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闺蜜逛街她被人当街捅死,她一条朋友圈让我发现凶手要杀的是我

“你做好准备了吗?”男人的声音温和,就好像在询问情人是否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被询问的人面目隐于黑暗之中,轻笑道:“当然。”

——

“你……你们忙……”何遗君攥着门把手,打算赶紧关上,以免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被郗至白灭口。

“你等会儿!”郗至白大步一迈,拉住了门把手。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没看见!”何遗君拼命地想要关上门,生怕晚一步门外就递进来一把刀。

两人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最后还是郗至白占据上风,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他把人拎出来,先是进行了一番教育,才解释了一下何遗君看到的事情。

“原来他是你哥啊……”何遗君在两人之间扫了扫,却是把后面那句觉得两人不太像咽了回去。

“你好,我是郗桐延。”被称作郗至白哥哥的人微笑着伸出了手。

相比起郗至白那位冷面阎王来说,这位就可谓冬日暖阳,和煦地让人想要亲近,这让何遗君更加觉得两人不像了。

“您……您好……”

“那晚上要不要过来吃?”郗桐延拉开家门,邀请何遗君进去,似乎完全忘了他刚才被赶出家门的事情。

何遗君小心地瞄了郗至白一眼,见他眉毛一皱,立刻把身子往门里一缩,打算拒绝。

“去吧,你才搬过来,应该没办法做饭吃吧?”郗至白攥着门把手,又把人拽了出来,末了又嘱咐一句,“记得带钥匙。”

郗桐延等在最后,笑道:“托你的福,今晚我不用被赶出去了。”

在进门之前,何遗君并不知道郗至白为何会赶他出去。进门后,她明白了。

“至白,不是和你说过衣服不要乱丢。”

“买两箱方便面?上礼拜你不是才和妈说自己做饭吗?每天煮面叫做饭?”

郗桐延在屋里忙来忙去,饭也是他做的,张口指使着郗至白给他打下手,一会儿便将几道家常菜端上了饭桌,还招呼何遗君一起吃饭。

何遗君小心地捧着饭碗,不知道为什么,她见郗至白明明是面无表情,却可以感到对方不断上升的怒气值。不过郗至白这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着实少见,何遗君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

郗至白一记眼刀袭来,何遗君吓得缩了一下脖子,继续扒饭。

“今天的米饭蒸得这么香吗?那我可要再盛一碗了。”

郗桐延笑着看了何遗君一眼,这才让她反应过来,自己光顾着看这兄弟俩了,没夹菜。也怪不得遭受了郗至白好几记眼刀,毕竟她看热闹的意图非常明显。

“好吃好吃,你们多吃两碗。”

何遗君端起饭碗挡在面前,觉得在关键时刻,这或许会是个救命的碗。

“那个……我冒昧问一句,你们刚才在门口?”

郗桐延作出一副伤心模样,“叛逆期的弟弟,总是不喜欢别人关心他。”

郗至白是不能阻止他哥的吐槽了,但是能阻止发问的何遗君,一筷子菜夹到她碗里,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一句,“吃你的饭。”

没在办公室地界儿,郗至白的威严明显降了一级,被何遗君无视,继续着和郗桐延的谈话。

两人聊得热络,倒是把主人给挤兑到一边儿去了。郗至白的眉毛偶尔会抽动几下,以表示他对正在聊的话题不满,好在一个电话救了他,让他不用再在饭桌上受折磨。

“想不到你也是法医啊?”何遗君以为郗桐延这样温和的性格,应该会做一些和公关相关的工作。

“对啊,说起来,我和至白还是同出一门呢……”郗桐延笑道。

何遗君刚要问同出一门的事儿,郗至白就拉了一下她,让她回家穿衣服走人,要出现场。

“那咱们走了,你哥怎么办啊?”

郗至白还没来得及回答,郗桐延就先机智地拿起饭碗,“至少让我吃完吧。”

周围的警员护着三人,也依旧是步履艰难。

终于穿越人潮,庞轩拽着毛衣领子喘着粗气儿,“我搬个尸体都没带冒汗的,这被几个话筒怼得脑门子冒汗。”

“行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吧,没准儿还有救呢。”何遗君推着庞轩往躺在地上的人那边走。

“不可能,能救下来早被救护抬走了,还能等着咱?”庞轩这还喘着呢,被推着走也乐得省省力气。

地上躺着的女子身着白色羽绒服,可惜衣服已经被血浸透,快变成红色的了。郗至白蹲在她身边检查了一下体表,“腹部三处刀伤,但是被害者身上没有防御伤,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

“这个女的大概一米六多点,小何你跟她差不多,站过来一下。”庞轩站起来大概比划了一下,又半蹲下试了试,“我一米八,正面直刺是不可能刚好在腹部的,所以凶犯的身高应该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吧。”

“不一定。被害者后脑这里有伤口,似乎是撞击伤。很有可能是她被推倒后按在地上,再被刺伤的,所以凶犯的身高不能确定。”郗至白翻过被害人,她后脑的位置的确有出血创口。

“按倒再捅?那凶犯逃跑的话,一定会更加困难的。蹲下再起来,肯定比站着更加费时费力,他就这么有把握没个江湖义士出手相救?”庞轩是个灵活的胖子,模拟着蹲下连刺三刀的动作也是很迅速的,但到底比站着更费事一些。

“既然咱们在这里,那就是没有江湖义士出手相救了。别废话了,照相,一会带回去。”郗至白将后面的工作交给庞轩和何遗君,自己则去找靳琏问一下当时情况。

靳琏正在询问目击证人,那姑娘才说几个字,就开始抽抽搭搭起来。两人这个套路循环往复了好几遍,折腾得靳琏都想摔本子了。

郗至白刚走到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靳琏就一脸崩溃地抓住他胳膊,“二十分钟!得到的有效信息只有她的名字叫娄惜姻。”

靳琏崩溃着把那些断断续续得到的东西串联起来,知道了死者名为官琯,与娄惜姻是大学同学。两人下晚自习出来逛街,走着走着,突然冲出来个人把官琯按倒在地,上来就是三刀,然后起身逃离。

“没有其他目击者吗?”

“有,但是他们看到的和娄惜姻所说的相差无几。齐乐已经去路人指的方向搜查了,目前还没有消息。”这一切都非常有计划性,靳琏觉得这并非一起随机的路上伤人事件,而是谋划后的谋杀案件,所以调查死者身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齐乐归队后更确定了靳琏的这一想法,他顺着路人说的去查,在百货商店一层的厕所中找到了犯罪者丢弃的带血凶器和衣物及假发。

由于死者家属已经联系到,家属要求等他们抵达后再进行解剖,所以郗至白和何遗君被顺路送回了家。

“已经一点了,明天还有的忙,先去睡吧。”郗至白一边上楼一边嘱咐,那个样子和几个小时前郗桐延嘱咐他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何遗君正这样想着,郗至白家门一开,郗桐延就探出头来,“你们回来啦?”

“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吧?已经这个时间了,你忍心把自己的哥哥轰出去,让他流落街头吗?”郗桐延夸张地指了指手机上的时间。

何遗君觉得郗至白的脸上就两个大字——忍心,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郗桐延的手机壁纸上——那个白胖胖红着小脸蛋、扎着个朝天揪儿的人到底是谁?

郗桐延似乎察觉到了何遗君的目光,以眼神示意,这个扎着朝天揪儿的小可爱就是她面前这位。

感受到郗至白不善的目光,何遗君道了句“晚安”就冲回了自己家,心里却是打着小算盘——再见的时候,一定得跟郗桐延要来那张照片,以便她被郗至白虐待的时候,可以拿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

何遗君从文中了解到了官琯原来是个小 红,每日的博文更新内容大多与美妆和炫富有关, 上很多人与她撕过她是否真的有钱的事情,不过这些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名气,反而使她更加出名。

头条文章中还分析了 络红人小琯琯究竟是为何而死,还把曾经在她微博下留言人肉或者 复她的人给挂在了文章中,并一个一个分析他们为案犯的可能性有多高。

不得不说,这个文章博主的逻辑能力非常强大,将这些人与小琯琯的细微联系拼凑到了一起,就推断出了两人是否在同一城市,有没有犯案的可能性。

何遗君这边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门又被敲响了——局里来了电话,由于 络上引发了轰动,上面勒令,四十八小时内必须破案!

到了局里,何遗君同样看到了顶着俩黑眼圈的庞轩。他打着哈欠和何遗君打了个招呼,然后向郗至白 告关于死者家属的事情。家属已经到了,但是情绪不太稳定,希望郗至白能出面安抚一下,尽快尸检。

“我去一下,你们先去痕检那边问下凶器有没有检查完,检查完的话拿回来比对一下。”郗至白打了个招呼,按着太阳穴就离开了。

“安心吧,咱医患关系还算稳定的,再说郗哥早就习惯了。”大概是见何遗君有些担心,庞轩拍了拍她的肩,拉着她去了痕检科。

痕检科的辛立也是个新人,毕业才三年,不过专业水平很高。她此时顶着黑眼圈,强打起精神将 告交给庞轩,“DNA比对还没有出来。衣物和刀具上没有留下皮屑和指纹,凶手应该是戴着手套行凶的,但我们在那附近并没有找到。”

这一点的确很奇怪,衣服和凶器都丢了,为什么手套不丢呢?

但时间紧迫,何遗君没时间再思考这个问题,马不停蹄又和庞轩回到解剖室,对比刀具和伤口,确定凶器。

“的确是这把刀,不过……手套呢?”庞轩对比完伤口,又看了一眼死者的衣服。

官琯穿的是一件雪白的羽绒服,但腹部那里几乎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庞轩指着血迹偏左的位置,那里是印下了类似手印的痕迹。

何遗君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把手按照那个形状摆弄了半天,左手做着抵住的动作,右手做拔刀动作,“似乎是因为刀抽不出来而去碰的。”

“手套染上了血,这是非常重要的证据,除非这双手套上面缝着凶手的名字,不然他没道理不扔了啊。奇了怪了,难不成这凶手有恋手套癖?舍不得扔?”庞轩这一没头绪,就嘴里跑火车,理由猜了一个又一个,个顶个儿的不靠谱。

没等他琢磨出来,郗至白回来了——家属已经同意,可以开始尸检了。

何遗君给自己套着手套,还有点儿紧张,毕竟这是她遇到的死亡时间最短的尸体,总怕人其实还没死,有可能在解剖台上坐起来。

“这个失血量救护是不会误判的。”郗至白似乎总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不等她再纠结,已经站在解剖台前和庞轩开始解剖了。

何遗君依旧不能参与解剖,她需要实习一年升职称到法医师才可以操刀,现在只能做一些辅助的工作。

先是体表拍照,除去腹部的刀伤和脑后的挫伤外,她的身体还有些陈旧的伤痕。何遗君还在怀疑官琯生前是否受过什么伤,郗至白便取出了胸部内的假体放进手术盘里。

“根据假体上的编 查一下代理商,找到整容医院以及其病历,或许会有线索。”

查明死者生前履历有利于凶手排查,这些常识何遗君还是懂的,所以在郗至白说之前就已经记录在了备忘上。

庞轩拿着咬骨钳正在剪肋骨,准备打开腹腔检查内脏破损。

一般的刺创很大机率会造成肠道或者肾脏的伤害,但由于刺创创口较小,肠道肌层收缩会减少出血量,而肾脏外的脂肪也可以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所以这种时候,被抢救回来的机率非常高。

但官琯被刺破的偏偏是脾脏,有肋骨和胃保护的脾脏可以说是相对安全的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合,有一刀刺入了脾脏,造成了外伤性脾破裂,创道周围组织梗死并助长了原发性创伤。

随后大出血导致了休克,甚至出现败血症,死亡过程不超过三十分钟。

“凶手应该是右手刀,这样才有机会偶然刺入左肋下的脾脏。而且他这三刀,位置变化很大。伤到脾脏的是致命伤,但下面这两刀分别伤到了十二指肠和左肾,可见他当时非常激动。”

郗至白让庞轩负责解剖后的整理,他则看着何遗君的记录,与她讲解凶手与被害人的关系。

凶手当街行凶,情绪激动,而且在伤人后有条不紊地丢弃衣物和凶器,这很明显是一起有预谋的杀人案。凶手所表现出的面貌,让人觉得这是一起“复仇”,但究竟是因何引起的“复仇”,还需要进一步了解被害人的人际关系。

早上六点半,一人端着一杯咖啡进了会议室。

靳琏平日里就有些不修边幅,这连着转了三十多个小时,胡茬儿都冒出来了小半截儿,此时正挂在椅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见人齐了,才清了清嗓子,打开投影让大家了解案情进展。

这一晚上都没闲着,郗至白这边儿出了尸检,靳琏这边则是把官琯的家底儿给查了个透。

官琯今年二十二岁,目前就读于Y大传媒系,与朋友娄惜姻共同租住一室,是个 络红人, 名“小琯琯”。

在前几日,曾经收到过个别 友的威胁,其中一 名为“黑玫瑰”的女性为本市人,就是在官琯死后,率先在 络上发布其死亡信息的博主。调查发现,这个“黑玫瑰”更是与官琯在同一整容医院做过手术。

目前此人被挂在了嫌疑人首列,只不过还没找到人,无法确认她是否符合犯罪条件。

除此之外,任何和官琯有关系的人都需要排查,坚决不放过一个微小细节。所以,每个人手中都拿到了一份官琯近期的聊天记录。

庞轩翻着官琯在群里的聊天记录,直嘬牙花子,“啧啧啧,塑料姐妹花儿啊。”

伸着脑袋看了两眼,何遗君发现这个微博群里聚集的都是一些 红,聊天内容也都是互相炫富以及拆穿对方,其中就有那个“黑玫瑰”,每次出口都是针对官琯。

除她之外,还有一个叫做“过了姻就是缘”的人,与官琯讨论时的言辞也非常激烈。

何遗君掏出手机在微博上搜了一下,赶紧把手机上的照片给郗至白看,激动得快贴他脸上了。郗至白眯着眼睛退后了一点,才看清照片上的人正是官琯的闺蜜娄惜姻。

“这个我知道,她们两人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凶手是当街行凶,她除了尖叫,没干别的事儿了。”靳琏补充了一下,当时监控录像刚好拍下了那一部分。但案发前人头攒动,根本看不清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凶手,只能确定案发后,娄惜姻又跳又叫地远离了倒地的官琯。

“说不准是买凶杀人!”庞轩永远能想到大家没想到的那个最坏的结果。

“娄惜姻近几个月的流水都查过了,两千三百块的包已经是最大方的一笔了。”齐乐作为调查员,光看消费记录都要疯了,这女人到底是多喜欢买东西啊?

“会不会是肉偿?”庞轩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齐乐深吸了一口气,掉头就走,“我去调聊天记录。”

十分钟后,齐乐带着记录回来了。靳琏看了几眼,立刻和郗至白对视一眼——有猫腻儿。

聊天记录显示,娄惜姻有个 恋对象,但是在月初已经开始闹分手了。

她一直没有再理对方,但对方却坚持不懈地给她发消息,且消息内容越来越疯狂。起先是以自己的生命相威胁,后见没有起到作用,改为威胁娄惜姻的生命,昨天也曾经发过类似的消息。

“难道是娄惜姻的前男友杀错人了?”靳琏看着聊天记录感到有些奇怪。

郗至白摇了摇头,“不能。官娄二人并排行走,凶手毫无怀疑地就冲向了官琯,而且没有伤害到旁边的娄惜姻,是有目的有计划的。不过,这个前男友也的确有些问题……”

“好,咱们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那个叫做‘黑玫瑰’的,其次是娄惜姻前男友。”

靳琏宣布了一下,便准备分头行动,却没想到才结束会议,娄惜姻就到了警局,靳琏只得马不停蹄地赶过去。郗至白看他有些累,就主动要求跟去,何遗君和庞轩也跟着溜了过去。

娄惜姻已经坐在问询室里了,两个眼睛肿得和桃子似的。靳琏一进来,她就开始哭,句句不离让警察帮官琯讨回公道,找到真凶。可一问到当天的事情,她除了摇头就是说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啊……那……那时候我特别害怕啊!我就看见她倒地上了,我……我……”一提起案发当时,娄惜姻就开始语无伦次,陷入混乱。

靳琏被她折磨得不行,只得郗至白出面安抚,“那先不提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关于官琯的其他事情,你知道她曾经和谁有过节,或者谁会加害与她吗?”

娄惜姻平复了一下心情,“她这个人比较高傲,经常和人吵架,就连我,有的时候都受不了她……所以和她有过节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是都是些小口角,没有人会因为吵嘴架吵不过就去杀人吧?”

“那她近期有没有收到什么威胁,或者警告之类的?”靳琏见娄惜姻状况好转,便主动问话,却没想到对方似乎对他的问题没什么反应,偏着头闪躲地偷看郗至白。

靳琏喊了娄惜姻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啊?她……没有吧?反倒是我,我才收到过呢!”

“是什么?”郗至白想起了那位前男友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杀错了人?

见是郗至白提问,娄惜姻的态度就积极了许多,“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 纸上剪下来的字拼的,说什么要我收回决定,不然就要我付出代价什么的。”

靳琏贴到郗至白旁边,“总不能说这个代价是杀了她闺蜜吧?这什么逻辑?”

郗至白摇头,转而向娄惜姻询问她前男友的事情。此时娄惜姻鬼迷心窍似的瞧着他,问什么答什么。

这个 恋对象说自己叫章风,自称富二代。 恋时间大概半年左右,但因为娄惜姻只为钱,所以两人一直没有见过面,对方只见过她放在朋友圈内的照片,而娄惜姻根本就没见过章风。

一开始章风会满足娄惜姻的所有要求,送礼物送得很豪华,可后来就寒酸起来。娄惜姻觉得他是装富二代去泡妞儿,钱花没了就开始扣了。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对方经常乱发脾气,所以她就提出了分手,没想到分手后一直被对方纠缠。

“不过也都是微信上面发几句威胁,或者打电话来要我回心转意,感觉没什么。哦,对了,昨天早上他还打电话威胁我来着,我骂了他几句,就挂了。”娄惜姻似乎没有一点对玩弄别人感情的愧疚感,因为这段 恋的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情。

“那你知道那个章风是哪里人吗?本地的?”全国叫章风的没百万也得有个几万,这能找到才奇怪了。靳琏直挠头,赶紧给郗至白递眼神,让他牺牲一下色相问出点东西来。

据娄惜姻描述,章风应该不是本地人,但目前居住在本市。

通话的时候都很安静,偶尔会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但对话都很奇怪。前期通话的时间非常短,基本说两句就会被挂断,但后来通话时间越来越长,娄惜姻曾问过,对方回答说他回家了,没人管就可以长时间打电话。

问询完毕,送走娄惜姻的时候,她显然有些依依不舍,还问了郗至白的微信 ,最后被黑着脸冲出来的何遗君和庞轩给送走了。

“咱们的冰山担当怎能是这么容易就被勾搭到的呢?!应该单身!只能单身!”庞轩一番慷慨激昂,何遗君觉得非常有道理,一拍即合,两人就成立了联盟——保卫郗至白单身联盟。当然,他们怕死,没敢说出来。

何遗君俩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郗至白正指着聊天记录给靳琏分析。

“这个章风有些古怪,他的脾气似乎比常人都要暴躁很多,娄惜姻曾问过他的住址,他非常忌讳然后大发雷霆。而且从聊天记录中可以看出,他的思维很跳跃,对自己太过自信,而且并不在意对方的话,很多情况都是在自说自话的。

“所以,我怀疑这个章风应该有狂躁症,而且,可能还入院治疗过一段时间。”

何遗君听了有些不敢相信,等靳琏走了,她才偷偷凑到郗至白身边儿,小声道:“入了精神病院还能打电话?”

郗至白也学着她的样子,低下头在她耳边回复道:“《精神卫生法》了解一下。”

靳琏在几个精神病院调查了名叫章风的人的出入院记录,居然真的找到了与郗至白描述相似的人。

“章风,去年一月因狂躁抑郁症入院治疗,十一月底治疗结束出院。家中经济条件不错,不过因为他的病,家人似乎开始限制他的花费,大概在九月开始的,也就是在他给娄惜姻买了大量奢侈品后。

“出院后居住在禹城花苑,这个小区距离官琯和娄惜姻租住的小区非常近,不排除他是在监视娄惜姻。”

靳琏将章风的资料投在屏幕上,并向众人说了一下目前的主要方向改为章风。

因为在调查章风的这段时间里,齐乐已经找到了“黑玫瑰”。

“黑玫瑰”出国旅游,今天下午才回来,根本没机会去犯案。至于那篇博文,是有人发在她邮箱内的,她为了博关注,也不管真假直接发了出去。而发邮件的IP被多重加密,目前还在调查中。

会议结束,郗至白就吩咐何遗君和庞轩去办公室休息一会儿,以免下午有现场要出的时候会因为疲惫分心,导致错过重要证据。

郗至白话音还没落下,就见娄惜姻从楼梯走了上来,冲着他就来了,“郗……郗警官,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们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回去。”郗至白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两人一句才和娄惜姻离开。

何遗君和庞轩对视一眼,保卫郗至白单身联盟出动!俩人偷偷跟在后面,听着两人的对话。

娄惜姻以有线索为名将郗至白拉到了外面的小花坛旁,先是问了好多无关案情的事情,比如姓名年龄有无婚史等,问到何遗君差点跳出去,她才说到正题上。

“其实……上个礼拜日的时候,章风曾经给我打电话说来找我,那天我刚好在外面,就没理他。但是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官琯说有个奇怪的男人在外面骚扰她,她威胁对方要 警,那个人才离开的。你说……会不会那个人就是章风,他因为官琯要 警,就 复?”

娄惜姻觉得自己分析得很好,又念叨了几句章风这个人很奇怪,一点小事就会生气,也不是没理由因为这个 复杀人。

郗至白虽然怀疑章风,但却觉得这个原因并不是对方的杀人动机。如果凶手真是的他,那么根据当时的情况,他似乎在犯案前第一眼就认定了目标,就好像官琯才是他要 复的前女友一般。

难道……是章风认错人了?

可如何证明他认错人了呢?

郗至白皱眉思索着,一旁的娄惜姻和他说了许多话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有些泄气地跺了跺脚,刚要赌气离开,就见花坛后面一个硕大的屁股扭了一下。

娄惜姻借机一声尖叫躲在了郗至白的怀里,这回郗至白也没空去想案子的事情了,只能先想办法把娄惜姻给送走。眼睛顺着娄惜姻指的方向看过去,“庞轩?”

庞轩因屁股太大暴露了,但他不能暴露战友,连忙给何遗君一个眼神,让她快溜。

“娄小姐,感谢你提供的信息,我会转告靳队长的。”郗至白送走了娄惜姻,回过神来收拾庞轩,“怎么就你一个?何遗君呢?”

“小何那么乖的孩子,哪儿能偷听啊!我自己来的!”为了不暴露何遗君,庞轩赶忙讨好郗至白,就差给人抬回办公室了。

见两人离开,何遗君原本打算绕回办公室的,却在上楼前发现娄惜姻接了个电话,然后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警局。

第六感作祟,何遗君跟了上去,等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跟着娄惜姻到了附近的咖啡厅,见到和她见面的人了,没想到竟是官琯的父母。虽然听不见在说什么,但能看出娄惜姻在安慰官琯的父母,到后来,就变成了三人抱头痛哭。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何遗君才想起郗至白多次叮嘱不能单独行动,赶忙往警局赶。半路却收到了郗至白打来的电话,她没敢接,小跑着就往大门里蹿。

最后,却是蹿进了等在门口的郗至白怀里。

何遗君没见过郗至白脸色这么差。

或许是因为之前两次对方都原谅了她,所以何遗君有些飘飘然起来,觉得将功补过也是可以的,但她没想到这一次,郗至白真的生气了。

“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里,就记住我跟你说的每一句!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单独行动去跟踪什么人,你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郗至白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但眼里都是平静的,偶尔那双桃花眼还会含着笑带着丝戏谑。但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失望和愤怒。

何遗君愣在原地,道歉的话哽在喉咙,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口。

庞轩跟在后面也听见了,赶忙过来安慰何遗君,口干舌燥地说了大半天,也没见人听进去。这可急了,“小何啊!你听胖哥一句劝啊,千万别单独行动,那就是郗哥的逆鳞。

“其实吧,郗哥会生气,还是因为担心你。当年,他老师就是因为单独行动,才……才牺牲的。”庞轩的话音低了下来,似乎有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又觉得不告诉何遗君,她会钻牛角尖儿。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后,何遗君立刻瞪着眼睛看向庞轩,几个字儿在嘴里嚼了半天,也没能问出来。

庞轩明白她想问什么,但他对那件事知道得也不多,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儿我说不合适,或许以后郗哥会告诉你……总之,别觉得他对你特别严,其实他是对咱负责,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儿。”

何遗君还没能琢磨出怎么开口去道歉,靳琏已经把章风押了回来。

监控录像显示,昨天晚上九点十六分,章风拿着一个大包离开了小区,去了附近的一间公共厕所。随后出来的,却是不同装扮的另一个人。根据监控中的身形和衣服,靳琏当即确定了章风的嫌疑,把人带回来审问。

靳琏审了他一晚上,章风却是否认犯罪事实,并坚称自己当天只是出门游玩,穿得多则是怕感冒。而且他的家人也带来了律师,十二小时内拿不出证据就必须放人。

娄惜姻也被叫来警察局认人,可惜她当时太过紧张害怕,根本认不出章风是不是凶手。

靳琏眼看着时间流逝,这十二小时过去,没准章风被释放就会去销毁证据,再想抓他,恐怕就更难了。

于是,靳琏打算从凶器和衣物入手,调查章风的购物情况,看是否能找到线索。申请了对章风居所的调查,并让郗至白带组员和痕检科的人一起到去调查。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真的找到了证据——正是那双染血的手套。

庞轩一边照着相,一边儿感叹,“没想到上面居然还真缝着名字。”

那双手套一看就是自己织的,还细致的在右下角的位置绣上了章风的名字。

得到这样有重量的证据后,靳琏忙向娄惜姻确定了一下——那双手套的确是她送的,只不过因为她手工不好,所以拜托了官琯帮忙缝制。

靳琏将证物袋扔在桌上,被锁在椅子上的章风看到,却是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物证齐全,这次你赖不掉了。别以为请个律师,说你有精神病就可也糊弄过去了。你在犯案前后的精确准备,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这样冷静的行凶过程,根本就不是一个有狂躁症的病人可也做到的。”

章风将头磕在审讯椅前的挡板上,闷着笑出了声,然后侧过头来,看着靳琏,眼中是一种释放后的疯狂。

“对……的确是我杀的她……都怪她!之前对我那么好,她却毫无理由就要和我分手!我明明已经跟她解释过,我会发脾气是因为我生病了!我平时对她那么好……”

似乎是想要找一个发泄口一般,章风交代了犯案经过,并且每一句都透露出了对前女友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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