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传该员工是因加班过度而引发的猝死。
该员工生前,每天工作时间长达12个小时,且日夜颠倒,去世前已连续上班5天。
但B站在随后的声明中,一度否认加班过度的说法。
他们少有假期,每天的工作安排精准到分钟,有的甚至离开工位都要向值班组长 备,包括上厕所??。
此外,KPI的要求也过分严苛。
准确率要求在99%以上,持续三个月不达标就会被劝退。
包括B站在内的大公司,一般到手也就5000-6000元/月。
毫无疑问,这是资本的一种剥削。
有人爆料说,在“暮色木心”去世后,B站一度试图压制相关消息,甚至已将该员工的企业微信注销,致使”身后查无此人”。
其实,再放长一点目光看,Bilibili的股价已经在一年内暴跌了80%,从最高点的1052港元/股跌到了现在的270港元左右。
市值损失了高达3千多亿。
从二次元年轻人最爱的短视频 站到现在江河日下,B站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20世纪的90年代,日本的动画和漫画是中国一代少年的共同记忆。
在文化作品贫瘠的中国市场,满足了不少人的精神慰藉。
但到了1998年,广电很快就注意到了进口动画片在文化层面上的冲击,于是逐步开始限制进口动画片。
广电的禁令没有消灭中国青少年对日本动画的热爱,而是把他们驱赶到了一个当时还近乎法外之地的新环境。
那些年,《海贼王》《火影忍者》《死神》经过民间汉化组的翻译后,在中文论坛上广泛传播。
随着互联 的发展,2007年,一个叫Acfun的 站成立,它模仿日本视频 站Niconico推出了弹幕功能,并把Niconico上的热门作品“搬运”到A站。
2009年,B站的创始人徐逸出自对弹幕和鬼畜文化的热爱,模仿Acfun的模式,建立Bilibili。
Bilibili最早的定位是服务二次元爱好者,初期的视频素材小众而叛逆。
后来,广电直接禁止播放境外动画,B站的年轻人就更多了。
他们以蓝猫的配音演员葛平为题材,创作出了各种天马行空的鬼畜视频,发泄着被强制观看国产动画的不满。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B站成了 络爆梗的天堂:德国boy、八心八箭、诸葛亮骂王司徒。
B站的弹幕文化,开始发扬光大。
但这正是B站早期想要塑造的,一个只有二次元文化、自得其乐的小圈子。
所以B站在一开始就限制会员的发展,只在特定时期才开放注册机会。
这种门槛确保了优质的弹幕环境——毕竟能发弹幕的都是“自己人”。
但到了2014年,B站就开始变了。
这一年,小米、华谊、阿里、百度纷纷将“泛娱乐”作为公司战略大力推进,大量的热钱涌入泛娱乐产业。
B站受到了资本的关注。
2013到2018年,B站获得多轮融资!
2017年B站“100考题“的难度大幅降低,大量普通观众涌入,圈层开始破开。
曾经,它可以容纳各种讽刺和恶搞,但今天的B站,已经被一些类似观视频和《环球时 》的媒体宰制。
在此期间,B站多次因为出现违规内容被罚款、下架APP。
为了扩大融资渠道,为了安全上市,为了满足投资人的利益。
B站不得递交投名状,开放圈层,并拥抱主流价值。
成功上市后,创始人徐逸就退居二线,曾任互联 软件企业联合创始人的陈睿统筹全局。
此时的B站,已经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了,而是资本说了算。
B站在资本化、主流化之后,发生了哪些改变?
2019年的B站拜年祭,隐喻了这些年的变化。
以前的B站是小店私房菜,做得口味细致独特食客少,但是好这一口的就贼爱吃。
现在的B站做成大酒店,口味多了,食客范围广了,自然也就不会太照顾那一小部分特别口味的食客了。
所以不少B站老用户也在抱怨,如今的B站和抖音、爱奇艺,又有什么区别?
甚至很多视频就是从其他短视频平台搬运过来的。
可即便成了包罗万象的平台,但B站还是不断面临着风险。
要知道,B站最初的精神核心,就是非主流、海外搬运、二次创作。
但现在,这些路被一道道封死。
去年, 络协会出台新规,要求任何短视频平台,不得在未取得授权的情况下,自行剪切,改编电影以及电视剧,除此之外,就算是 络影视剧也不可以。
这个规则一出,B站大量的二次创作内容基本被宣告死刑。
但这也意味着,很多老用户对平台产生失望——背离了初心。
最早让B站发光的人,就是那些不为名不为利,只为戏谑主流的人。
当他们的成果被资本接盘后,就被改造成了他们曾经最讨厌的那种 站。
而正在慢慢失去精神内核的B站,也在被同质化,被资本逐步抛弃。
回头想想这种轮回,实在是一种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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