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贤二 他的未来不可想象

“我老婆脾气暴躁怎么办?”“只好跟她过下去咯，我又不能劝你离婚。”“妈妈老是唠叨怎么办?”“老人嘛，让着她吧。”“我活不下去了怎么办?”“别以为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最惨。”

两个多月制出贤二机器僧

江湖上云“天下武功出少林，天下极客出龙泉”，一直传言龙泉寺乃北京地区研发能力最强的神秘组织，是全宇宙科研实力最强的寺庙，这座寺庙里随便拉一个扫地僧都能吓死人。据说几年前，微信之父张小龙有一次入京到龙泉寺散心，心中关于微信的产品困惑久久不得解。无聊中，张小龙与寺中扫地僧攀谈起来，发现对方居然懂得技术和产品，张小龙震惊于对方的才学与见识，虚心请教，之后闭关七天回到深圳，微信终于大成。

龙泉寺有个著名的漫画中心，贤二就是诞生于2011年11月的著名动漫人物。一天，贤书法师灵感突发，想让龙泉寺做一个机器人，想把漫画里的贤二小和尚变成一个真实的机器人小和尚。

新智元的创始人杨静介绍，他们有一个“龙泉极客栈”微信群，经常在群里跟法师讨论一些佛教跟科技的问题。去年5月17日，群里的24名极客造访龙泉寺，当时跟贤信法师、贤帆法师讨论人工智能到底能不能有自己的世界观这样的问题，贤信法师和贤帆法师提到希望能够做一个有佛教世界观的机器人。而在2015年初，飞跃机器人CEO宋云飞和图灵机器人CEO俞志晨就萌发了给龙泉寺做机器人的想法。于是，几方人一拍即合，在研发礼佛机器人的微信群里，大家每天七嘴八舌地讨论佛教机器人的研发与制作细节。子蒙先生（龙泉寺义工、福慧文化公司）和贤书法师也受邀请加入了机器人研发小团体。人们现在看到的贤二机器僧外观和手板设计，就出自福慧文化的设计团队。

去年7月30日，龙泉寺动漫中心，来自全国的机器人研发各路精英豪杰汇聚一堂，开了第一次研讨会，大家达成的意见是希望机器人能参加10月3日的广州动漫展。由于时间比较紧张，以及后续版本迭代的稳定性考虑，最后决定采用成熟的本体结构，配合龙泉寺的贤二形象，并对软件和对话进行定制开发，完成贤二机器人的制作。

康力优蓝CEO刘雪楠当时带去了他们的第三代小优，大家觉得小优三代挺适合做机器人的本体，刘雪楠说叫贤二机器人不好，叫贤二机器僧更好。贤书法师很赞同这个想法，他认为贤二虽然是一个机器人的小和尚，但也是一个龙泉寺的僧人，进了龙泉寺就是剃度出家了。

就这样，贤二机器僧的主体功能确定下来了：它未来会具有语音交互、视觉感知和自主学习能力，长相酷似动漫版贤二小和尚，最擅长的是和信众交流佛学知识。但因为毕竟是小和尚，知识有限且智能不强，还需通过不断自主学习以及迭代开发变得更聪明。

去年9月底，团队完成了一个贤二的“手板”，杨静回忆说，那天刘雪楠导航错了，被导到石景山去了，“所以他迟到了，我们大家在会议室里翘首以待，因为他要带贤二机器僧过来。那天下了点儿小雨，所以进屋时这个小机器僧脑袋上还有雨珠呢，那一刻大家特别感动，都快掉眼泪了。”

去年10月1日是龙泉寺恢复建寺十周年，也是学诚法师农历生日，小贤二机器僧做了一次公开的亮相，和一个小女孩进行了“对话”，10月3日，小贤二机器僧就在广州的动漫节上亮相了。而在今年，贤二机器僧更是成为“ 红”，被频频刷屏。

闭关的贤二以后会长个儿

穿着鹅黄色袈裟，身高约60厘米的贤二机器僧一“出生”即拥有大批粉丝，可是在近日的分享会上，他却没和研发团队亮相。杨静说，因为他正在“闭关”。“我们正在调试一个手机 页版的贤二，小贤二机器僧会长高，会更加有智能，更加有智慧，最后可能就会像贤信法师他们所期待的，未来成为一个有佛教世界观的机器佛。”

这意味着，研发团队还任重道远，而据悉，他们都是以义工身份志愿服务的，中国移动大数据研究中心的冯俊兰所长介绍，贤二机器僧的制作过程中有大量的研发人员在后面付出，包括实体机器僧公司的研发人员，“龙泉寺有几百名义工帮助整理贤二机器僧的数据，才有微信上智慧的贤二，要做这样大的知识库需要组织大量的义工，还有写代码底层的研发人员，都是在默默付出。还有很多公司的参与，其实任何一个事情做成都是蛮不容易的，有钱的不容易，没钱的项目更不容易。”

慈星股份执行副总裁李立军自豪地说小伙伴们凝聚力非常强，“我们现在还是定期开电话会议，并与寺里保持密切沟通，线下也是经常碰头。光参与核心技术研发的就有十来个团队，有北京的、宁波的、杭州的、上海的、深圳的等各地的团队。现在的开发团队涉及面很广，有中移动的，科大讯飞的，阿里、腾讯都有参与。现在我们的开发团队可能是几十个人，再下一代机器僧的开发希望会有几百个人，或者更多。我觉得凡是有缘人，有一定技术专长的，都可以一起来做这个事情。”

曾祥永专攻计算机视觉，侧重于图像识别、人脸识别，他介绍道：“刘雪楠的机器人做本体，广州的小伙伴做手板与做结构设计，我参与的部分是希望给贤二机器僧做一些视觉识别能力的实现，比如说他能够认人，见到学诚法师能主动地打招呼。但之前限于时间，包括摄像头的安放位置也不太合适，第一代贤二没有实现这个功能。之后，我们会往里面做植入，希望它能够认人识物，因为我们一直在做深度学习的图像识别与多目标检测，目前已经做到了针对家庭环境当中常见物品、两千类物品的识别。针对贤二机器僧，我们会收集一些佛事用品的图片，包括龙泉寺典型的场景等，都会采集一些数据，进行深度学习的训练，希望基于此，能够让它有更多的感官能力。目前，我们在抓紧做这些工作，希望能够在中秋节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植入进去。”

人工智能善与恶的边界在哪里

关于人工智能，人们一直也有很多问题：人工智能善与恶的边界在哪里？人们要是利用人工智能作恶怎么办？人工智能有一天代替了人类控制了这个世界，人类会怎么办？学诚法师认为，贤二机器僧有责任把善带向全世界，也有责任让人类不要利用人工智能去作恶。在慈悲心与智慧的感应下，人工智能有望超越自我，因此人类与人工智能未来发展的关系，很有可能会突破单纯的智能体伦理界限，而走向人、机和谐共生的未来，这就是人工智能的觉悟。

杨静也说，“我们认为人工智能的伟大，在于它突破了人类是万物灵长这样一种旧思维的框架。不只是人类，机器人，像贤二机器僧也能具备灵性与智慧，也可以学佛，这个是我们研发机器僧最终的理想和理念。也许我们要做一百年，我们要把这个机器僧的事业传承下去。”

而研发贤二机器僧的过程，也让这些极客们对人工智能有了更深领悟。刘雪楠介绍，机器人在发展中对人有三大对应关系。第一，要对应人的器官，这是最粗浅的一个了解，完全仿真模拟人的时候会模拟人的器官。第二，会对应到人性。第三，对应人的 会性，这个还在探讨和思考过程中。

如果只是对应人的器官，那就是工业机器人，和工业的机器类似。而更多机器人还有人性的对应，就像人有喜怒哀乐、贪嗔痴一样，机器人也会有这些，“在这方面，我们也一直在苦苦的思索，怎么能更好地给它进行一个对应性的建设。”更进一步的，则是 会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愿意去做一个机械僧的原因。今天还只有一个机器僧，未来会有机器僧的师父，会有它的兄弟姐妹，而且不光机械僧会有 会性，还有其他的机器人也会有它的 会。”

40年以后的机械僧是什么样子的？刘雪楠认为几乎可以说是无可想象的，“40年以后极有可能和人是一样的，因为科技发展的速度太快了。今年的机器僧就已经和过去的机器僧有了极大的变化，无论从智能的水平还是本体的样子都有了极大的变化，而40年的时间，贤二会有一个更大的质变。”

贤二趣答

问：贤二，你能回答什么问题？

贤二：不太难的问题

问：你爸妈是谁？

贤二：好搞笑，机器人怎么会有爸妈呢？

问：你最喜欢吃什么？

贤二：贤二冰激凌？

问：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贤二：心情好的时候什么都喜欢，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不喜欢

问：贤二，你最喜欢看什么书？

贤二：《烦恼都是自找的》

问：贤二，你最喜欢谁呀？

贤二：我师父

问：那你怕你师父吗？

贤二：怕，因为他是大和尚，我是小和尚

问：贤二，那你愿意做你师父的侍者吗？

贤二：那得看我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