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零三年,中央電視臺十套《探索?發現》欄目播放了一组夏商周斷代工程阶端性成果的专题片,片名《寻找失落的年表》,節目一经播出,整個中國 會反响强烈,學者,各路专家對此議論纷纷,贊美聲,质疑聲褒贬不一,時至今日,斷代的结論仍是争議不斷!最大争議主要有三個 :
1周武王伐纣滅商(即牧野之戰)的準確年月日
2周懿王元年天再旦到底是哪一年?
3西周前十位周王王年到底分别是哪些年?
歷史學家每念及此,無不痛心疾首!既然痛心疾首,就要想辦法解决這个問题,設法考証考定出共和元年之前——也就是夏,商,西周(厲王之前)三代的王年准確年代。三代之中,夏代畢竟年代太過于久遠,更重要的是缺乏考古實物出土文物的支持,向上与史前文明相連接!真正有希望弄清楚準確王年年代的是商代和西周(厲王之前)!
西周的開始,即可以从文王建國算起,也可以从武王克商算起。可是到西漢史學家司馬迁时(约前145年——前85年),这一准确的歷史纪年就已经弄不清楚了,此时司馬迁距离周武王滅商已经過去了1000年左右。司馬迁提供的,無可争议的最早的歷史年代是西周晚期的共和元年,即公元前841年。根据對古代天文學記录的分析,可以肯定周文王建國发生在公元前1059年的‘’五星聚会‘’之后不久。武王克商的时间,查遍古今所有史料,自古讫今的史學家給出的结果都介于公元前1127年至公元前1018年之间,武王伐纣這一個年份就差出來100多年,史學家們摇頭了,‘’歷史不开口,神仙难下手‘’。近年来中國政府资助的‘’夏商周断代工程‘’,集中了全國最优秀的一批专家學者,试图通过多學科的方法,来解决此问题,工程组最后的研究结論是武王滅商也就是牧野之戰的准确时间是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凌晨,然而,這真的就是最终的答案吗?未必!工程组核心成员上海交通大學教授,天文學家江晓原在其2014年所著出版發行的《回天——武王伐纣与天文歷史年代學》一書中給出的答案是武王伐纣即牧野之戰的准确時間是公元前1044年1月9日凌晨4:55,那江晓原到底那個說的才是眞的,才是可信的呢?我想這個就是大家心知肚明,不言而喻罢了!
傳世古文献古本《竹書紀年》在有關西周懿王的記载中有這樣一条非常重要且看似有点奇怪的記载——”元年丙寅春正月王即位天再旦于鄭”這句話什麽意思呢?《竹書纪年》的原文是‘’元年丙寅春正月王即位天再旦于鄭‘’,从字面上來解讀意思就是‘’在周懿王元年春正月丙寅日這天懿王在鄭地(今天陕西省寶鷄市凤翔县或陕西省渭南市華县这一带)即王位,發生了一次奇怪的天文现象,天亮了,過了一會又黑了,又過了一會天第二次又亮了。通晓一點天文學知识的人都知道,所谓”天再旦”即是现代天文學里的日食,也就是說《竹書紀年》里的这次天再旦是發生在西周懿王元年的一次日食现象!周代的史官把整個周懿王元年即位的时间,地點和發生的奇怪天象都全部记录了下来,(古人不懂现代天文學知识),写的非常清楚。有 友會問,你說的這些和斷代西周王年有什麽關系?當然有關系,而且是决定性的關繫!众所周知的原因,夏商周三代斷代工程探究是我國上古歷史,由于年代時間的久遠,文献資料的不足和缺失(秦始皇焚書坑儒)现代出土文物的孤証,C14測年的瓶颈局限(C14測年极限精度大概在千分之三,也就是說最小误差大概在十几年到三十年左右)都無法精確給出王年的年月日,只有天文學,通過應用现代天文學中的天體力學的方法,天文學家能够對幾千年前的天文天象進行回推計算,如日食,月食,行星位置,周期彗星等等。从理論上說,可以根据史料中的記载,推算出此天象發生于何年何月何日,甚至可以精確到幾時幾分幾秒!通过對古代天文天象的回推,我們就可以求夏商周的王年!
運用现代天文學软件数据庫,天文學家通過周密的計算,得出结論:西周懿王元年的這一次天再旦即日食發生在公元前899年4月21日的清晨,也就是說,西周懿王元年是公元前899年,這是夏商周斷代工程給出的最后答案。然而,這個答案眞的就是最终的答案嗎?未必!
其一,与之相关的出土文物的年代斷定有很大争議,這件器物便是大名鼎鼎的西周青铜器——狮虎簋,夏商周斷代工程專家認定是西周懿王元年的器物,根据是狮虎簋的铭文释讀,專家的說法是铭文里王年,月,日的干支和月相都能和文献資料對的起來,所以認定狮虎簋是西周懿王元年的器物,但是要眞是這樣,那为啥還會有许多不一樣的看法和覌點呢?比如我國古文字專家學者,奠基人大儒之一的唐蘭先生就認為狮虎簋是西周恭(共)王時期的器物,唐先生的學識和對古文字研究水平造诣那是毋庸置疑,他的這個结論不可能亂下,還有其他的學者認為狮虎簋是宣王時期的器物,那到底那個是對的,或者都不對,客覌公正的說,在唐蘭先生和夏商周斷代工程專家和國内其他學者的的三個個结論中,或許有一個對的或錯的,也可能三個個都不對,還有第四个个甚至第五个结論……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没有争議的,那就是夏商周斷代工程給出認定的这個答案非常牵强,不是那么讓人信服!有很大争議!
其二,夏商周斷代工程组内部專家的看法和结論前后矛盾,为啥這麽說呢?夏商周斷代工程的内部專家之一的張培渝在央视播出的這部专题片中是認定西周懿王的这次天再旦(日食)是發生公元前899年4月21日早晨的,但張培瑜后来在自己所著《夏商周時期的天象和月相》一書中却找不到這条结論,在這本张培瑜自己所著書中的上册163頁的這張——夏商周三代中國十三城可見日食表中,在公元前899年4月21日這一天,位于陕西關中平原的寶鷄和西安(當時西周王都所在的区域)得两个格子却是空白?這又是什麽意思呢?别的11個城市都有信息,唯獨寶鷄和西安是空白,其实就是發生在公元前899年4月21日的日食在寶鷄和西安是看不到的,也就是說这次日食在整個陕西的關中地区來說是一次不可見日食,正因为是不可見,看不到,所以就不可能有相關具體的信息記录,這個也就是那两個寶鷄,西安的格子为啥是空白的原因所在!既然是看不到的日食,那麽西周的史官的這次日食記录又該如何解释呢?我只能說,从目前的已知和掌握的材料來看,唯一正确合理的解释就是當時负责記录天象的史官没有記錯!因为在两千九百多年前的那个時代,古人對天象的記录是不可能亂写的,天象的發生往往被認為是某某征兆,是事關國運,王權交接更替的象征!這種重大事件写錯亂写那是砍頭滅族的重罪,所以這個記录不會有錯,出錯的是夏商周斷代代工程组的專家,前后自相矛盾!這里出錯,那這个問题就會變的异常錯综复杂,就像解一個多元髙次方程组或不等式组,環環相扣,一個答案出錯整根链条就會斷裂,一個西周王年出錯,那整個西周的王年體繫就将全部崩盘,所有的現有结論就要全部推到,重新洗牌重來!還有,夏商周斷代工程组的另一个核心成员,天文學家劉次沅在其所著《中國歷史日食典》一書中也給出公元前899年4月21日清晨的这次日食寶鷄,西安(即陕西關中地區是不可見,如图所示)!
我們不禁要問,到底是央視探索發現專题片里的是對的?,還是張培瑜和劉次沅在自己所著的那两本書中结論的是對的?讓人疑窦丛生,不知所雲!正常的逻辑思维下,有悬疑,有争議,有待新出土文物實物支撑的孤証,我們都不應該随便采信,因為,我們讨論的是一个非常認眞严肃且掺不得半點沙子的問题,是要對歷史负责,要對祖宗负责,要對子孙後代负责的問题,錯誤的歷史,比空白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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