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生涯 (55)我爱音乐

我的知青生涯 (55)我爱音乐

下乡的第三年冬天,我们那个生产大队成立一个宣传队,在各个生产队搜罗了一些爱好文艺、乐器的人,天天的晚上组织排练,最后也没有排练出个什么名堂。

各队的知青成了文艺骨干,大部分都去了,我也喜好文艺,而且我对乐器是“样样精通样样稀松”,什么都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要是去玩玩儿,去凑个热闹还行,可我就是没去,因为啥?就因为当时一个县里头头的儿子半道插了一杠子,跑到我们生产队插队(关于这人后面有专门的章节讲述),他仗着他爸的权势,盛气凌人、指手画脚,左得可以,他当了宣传队的副队长,我这“犟眼子”“棒子骨”脾气,根本就不鸟他,所以别人和我说,让我去宣传队,我没答应。这些宣传队的有时候白天不出工在家开会、排练,晚上吃完晚饭就都火燎屁股一般去大队,我在家没事儿,就自娱自乐,吹笛子、弹琴,都腻歪了再吹口哨,再累了就躺在炕上在黑暗里眼瞪着房上的顶棚发呆。因为天天的停电,晚上漆黑一片,停电对我这几样活计一点儿影响也没有。那位说啦,黑灯瞎火的你弹琴?吹牛吧?还真不是吹。我下乡的第二年我妈给我买了一个咱们这叫“娱乐琴”别的地方叫“大正琴”的东西,属于按键的乐器,好像是七元多钱。这键盘的东西好学,玩儿熟练了以后,摸黑也能玩儿, 员们听见漆黑的屋里传出来琴声,都觉得奇怪。当时弹得最多的就是“战士爱读老三篇”,广播里的那个“战士爱读老三篇”好像是扬琴弹奏的,特别的好听,这“娱乐琴”弹出的效果和广播里的相似,弹起琴来摇头晃脑的甚是自我陶醉。还有就是弹“赛马”“江河水”“苏武牧羊”,都是我特别喜欢的曲目。那些年,这“娱乐琴”带给我多少欢乐多少悲伤啊……。

1972年去梁西翻地,回下乡那拿行李,就势捎带着把娱乐琴也带去了,闲下来的时候就弹上几曲。一天从一个生产队向另一个生产队转移,那个生产队派一挂大车来接我们,主要是拉行李,没想到那架辕的马是个生不愣,出村一拐弯儿,毛了,大车下了大道从一个大坑蹿过去,大车险险翻了,把我们几个人都颠了下来。过后工友嘲笑我,说:“大车差点儿翻了,把人都颠下去了,小赵还抱着那琴不撒手”。大伙这个乐呀。

过了二十多年,我儿子四五岁的时候,一天瞅眼不到,这小子把琴给拆了,把卡琴键的部位弄坏了,而且零件扔的到处都是,再组装也组装不上了,这熊孩子。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在煤矿的时候,一天上午,我正在睡觉,忽然被一阵音乐声惊醒,旋律优美的乐声,声音特别大。后来才知道,是我们宿舍的斜对门的一个牛逼哄哄的老小子弄了一台十四吋黑白电视机,正在调试天线,那时候电视机主要靠天线来接收节目,一会儿声音特别大,一会儿声音又小了下去。当年,有一台十四吋的黑白电视机就牛逼大发了,这老小子也不管上夜班的工人在睡觉,把声音放得奇大,特别的呲喽火。

那时候收录机刚刚进入平常百姓家,买到的收录机都是走私的多,而且价格不菲,不是什么人想买就能买得起或是舍得买的或是买的到的,一般的人想听音乐,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

音乐声时隐时现,我听得稀里糊涂,就觉得那音乐美妙无比,如天籁之音,我似睡非睡,一曲终了我听得时断时续。后来有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那音乐的旋律,有的时候想起来,能哼哼两声,就是不知道这曲子是什么名,而且电视台放这音乐的时候有限,轻易的听不到,想起来心里痒痒的。不知道曲名,想买磁带也无从买起,后来又时兴VCD ,还是苦于不知道曲名。这苦恼一伴就是三十多年。有的时候问一些成天的带着耳机听音乐的年轻人,我说的口干舌燥,那人听得云里雾里,我又是哼旋律又是讲解加比划,最后还是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2014年夏天的某天夜晚,一电视台有歌手唱歌,好像是什么“中华金曲榜”,一个摇滚歌手被选中唱一首歌,我一听,啊…,这不是我最喜欢的曲子吗?结果光顾得听歌了,歌名没有记住,第二天想起来,一切都晚矣,绞尽了脑汁终于想起来那名歌手的名字,叫“封语”,对,就叫“封语”!找到正头香主,一查,原来那歌名叫“采花”,是四川民歌,嗐,以前就以为是青海或是宁夏一带的“花儿”,结果闹了个南辕北辙。

现在将纯音乐四川民乐“采花”下载下来,让儿子给弄到我的手机里,随时的可以听一听,真好。

寻找自己喜欢的音乐这条路走了整整三十多年,我容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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