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34年之华电记忆 34年之华电情怀

今日的华北电力大学,已成为多少莘莘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

每每从青年路经过校园西大门时,我常常会感受到学校的厚重与温暖。夜色中,远望动力楼、图书馆和办公楼参差闪烁的灯光,更是将学校点缀出高等学府的气势和韵味。而二校区日新园的小桥流水、牡丹园中的花香四溢、银杏大道的金色秋意,则灵动地充溢着大学校园的文化写意。

一年四季,不管任何时候走进校园,感受到的总是扑面而来的青春活力和奋发向上的勃勃生机,使得工作在这里的我们,得天独厚地浸润着校园人文环境的滋养、享受着校园风景的独特魅力……

更重要的是学校经过半个多世纪的积淀,已经奠定了在国内外的专业与学术地位,特别是重点学科电气等专业在国际上处于前列。学校也因之被业界誉为中国现代的电力“黄埔”,成为培养我国电力人才的摇篮。从这个摇篮中走出的学子,如今遍布海内外,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然而,现在的这一切,是经过几代华电人不懈的奋斗,才有了今天的辉煌。我入职华电教书34年了,亲眼见证了华电这些年经历过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很有感触。

文革时,在“教育要革命”的背景下,有一阵子实行“小将上讲台”。那时我在读小学,有幸被首先选中,讲了一节语文课。讲些什么内容,现在已经没有印象了,只记得手中拿着不大的一张硬纸,写着当时才能看得见的小字,这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所谓“讲稿”吧。那时曾幻想,将来长大,如果能做一名教师每天讲课,下面那么多孩子看着,多好。上初中和高中时,虽然经常上台发言、讲话,但再没想过将来要当老师的心愿,理想也发生了变化。没想到长大后,我真的成了教师,而且是大学教师,并且一干就是一辈子。

从1982年到现在整整34年,我从一个青年变成了老年,不但喜欢上了教师这个职业,而且喜欢上了伴我成长、孕育我实现人生目标的华北电力大学,我的生命已经永久地融进了华电。

2012年,女儿从美国学成回来,恰逢学校公开招聘,她学的专业也正好对口,属于学校急需的专业人才。我鼓励她积极 名,认真准备应聘。经过几轮筛选及面试,最终,女儿成为一名我校的心理学教师,使我的华电情结得到了延续。

我是1958年出生的,与华电同龄。

当亲眼见证了华电的发展、壮大,直到现在的辉煌,华电一步步走来的历程,让我感悟了自强不息、团结奋进、爱校敬业、追求卓越的华电精神,以及办一所负责任大学的办学理念。

1982年,我毕业于北京大学,是北大计算机系的首届毕业生。

那时是计划经济时代,毕业生统一由国家分配。我们班共毕业26名同学,有5人被分到高校。其中1人留在北大计算机系办做行政工作,后调到公安部。另外4人,分别到了华电、湖北财经学院(现在的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西安邮电学院、重庆邮电学院当老师。

我的 到证上写的单位是:电力部华北电力学院。当时,从没有听说过这所学校。说来有意思的是,直到1994年计算机应用技术申 硕士点时,我去北大找恩师杨芙清院士、王选院士审阅我校学科点材料时,他们还在问:“不是有个河北电力学院吗?什么时候变成华北电力学院了?”可见那时的华北电力学院的知名度不够高,两位院士都不熟悉。

不过我那时只是觉得自己要当老师了。至于今后是怎样的?是否要教书授课?讲什么课都不知道。到学校 到后,我被分到电子系计算机教研室。教研室副主任孟昭章老师热情全面地向我介绍了教研室的情况。当时的计算机教研室保定和北京是一体的,主任是北京的孟永炎教授、副主任是保定的孟昭章老师和陈宝吉两位老师,教研室保定北京合起来有五、六十人。

1982年时的华北电力学院,全校加起来才1400多学生,师资短缺。教学单位只有4系1部,专业就六七个,教师五六百人。我第一年就承担了教学任务,而且每学期至少主讲2门课程,共主讲过10余门课程。

但是,学校发展的速度却是惊人的,新专业不断增加。

那时,我们常常要进出学校的东大门。教一楼二层平台上醒目的校训:团结、勤奋、求实、创新八个大字,矗立在一进入东门就能看到的显著位置。什么时候矗立在那的,已经记不清了,应该是在计算机应用专业评估之前就有。只记得1988年时,电子部和教育部对全国29所试点院校计算机应用专业进行评估时,那八个大字被重新刷上红漆,鲜艳夺目。直到今天,我们依然被校训深邃的立意和内涵熏陶着。

当年和我一起来到计算机教研室的有十多个人,我们每个人走上讲台之前都要进行试讲,这是学校的规定。我们的教研室比较大,前后都有黑板。教研室最初在一校教一楼,后来搬到教三楼,再后来又搬到一校实验楼(过去的老图书馆里),最后搬到了二校区。

搬到二校区时,学校已经成立了计算机系,发展空间也加大了。当时学校规定每周二下午为教研室业务学习,周四下午为政治学习。这种学习风气,营造了良好的职业育人环境。多年来,教研室沿袭了每位新来的教师上课之前,都要试讲,而且是不止一次的试讲,什么时候通过了,才能正式上讲台。这种良好的传统保持至今,使我校的教学质量一直了保持较高的水平。

那时,每人每次要试讲一节课,教研室全体教师在下面听,一下午也就能进行两三人。讲完后大家点评,有时1个人试讲完,要点评很久,一下午就只能进行1个人。

我很清晰地记得,我当时试讲的是课程是《高级语言程序设计》。

我不但写了讲稿,还设计了版面,进行了认真的准备。试讲时从板书行文、算法流程图到现场编写程序,一气呵成,没有看讲稿,时间正好一节课。我的试讲,受到教研室老师们的好评,一次通过,以后再也没有进行过试讲,也从此奠定了我正式迈向华电讲台的坚实基础,开始了与华电的深切情结。

华电还有个好的校风:就是领导干部听课制度。

记得有一次我正在上课,系主任钱翰元老师悄悄地坐在了后面。他不断地翻阅教材,认真查看教学日历,左右对照,认真听讲,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这种良好的校风,也夯实了我几十年的工作作风,那就是严谨、认真,严格遵守教学日历,既不拖拉也不赶进度,上课从不迟到、也从不提前下课。当时,学校还颁发过正式文件,要求青年教师必须具备:教学合格证、岗位培训证、 会实践证及班主任合格证的四证,没有这四证,就不能晋升职称,缺一不可。在这样严格的教学管理下,那时的教师的素养、能力和水平是合格的,而且他们传承了严谨、认真的华电精神。

我一向以为,培养学生的实践动手能力,对工科院校的学生是至关重要的,计算机专业的学生也是如此,否则培养出来的学生就只能是“纸上谈兵”。

可最初,我们计算机应用专业的学生,只能去动力系机房上机,那里有130小型计算机。1983年,我们建立了自己的计算机房,用外汇购买了分时系统的S/09系统。

但,S/09系统的运行速度很慢,经常是一人编译时,要前后跑一圈先问问别人是不是有人在编译,否则速度会更慢,慢到你无法忍受,而且一次最多只能有12个人上机。学生进行实验之前,教师要先“做盘”,就是对8吋的软磁盘格式化、拷贝系统文件等。盘的尺寸很大,存储量却很小,只有300多KB,只能进行程序设计语言的实验。

1987年,我校计算中心从国外购置的VAX/785小型机投入使用后,全校老师及各专业的学生都可以申请使用,同时也大大改善了学生的上机条件。现在我校计算机系拥有了全国一流的计算机和各种先进设备,一次可同时容纳近300人上机或开展各种计算机相关实验。办学条件和那时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不过,尽管过去学校的办学条件与现在不能相比,但是,我们这些刚到学校工作的青年教师,都能感受到学校在教学上多年的严格管理,已经形成了教学认真、一丝不苟的华电精神。这种良好的传统与精神,经过几十年的积淀,形成了现在严谨的教风。当时教研室有的青年教师,一次次试讲、一次次被否,直到通过,才能走上讲台。

为营造良好的教学风气,学校大力宣传和树立了几位优秀教师的典型。率先开创了研究型教学的数学教研室的刘国隆老师、用英语授课的曾闻问教授等成为教学标杆,被广为传颂。我们系的的陈宝吉教授,能双手在黑板上左右写字,成为教学一绝。 1985年,我在华北电力学院北京研究生部电力系统及其自动化专业进修时,选修了刘国隆教授的课,领略了大师的风采。他讲的课程很多,白天、晚上都有课。我选修的《矩阵论》每周两次,在晚上7点上课。刘国隆教授经常是一口气从7点讲到10点多,有的时候甚至讲到10点30分,连续三四个小时,中间既不休息、也不喝一口水,既没有讲稿、也不看一眼书。刘教授思路清晰,逻辑连贯、顺畅,板书概括有佳,提纲挈领,停顿的恰到好处。你如果中间走神,就会跟不上他的思路。他的讲解、板书以及与学生的互动,就像连贯美妙的交响曲,他对讲台、黑板、授课内容、课堂学生把握自如,常常是连听课的人都觉得很累时,他却精神矍铄、毫无倦意,是真正的“课神”,令所有人不得不折服!

来到华电后,我被分到南拐楼1楼105居住,就是现在接待中心附近。我的宿舍阴暗潮湿,一到夏天,特别是暑期离开再回来时,屋内所有东西都长了白毛,后来搬到了现在的学三舍。四年后(1986年)妻子从外地调来,学校分给我一间房,是校医院搬走后腾出的房子,也是1楼,就是现在聚博园位置。再后来,我终于分到了新房,在铁西统建搂1 楼603室。这次终于是单元房了,两室,还有一个小餐厅,并且有了厕所、厨房,当时感觉很幸福。几年后,我搬到了三中华电家属院6 楼4层,住房条件再次得到改善。1999年,我们搬家到铁西七一南苑华电家属院,住到了总高18层的4层,当时是保定市最好的住宅楼。直到2004年,我搬到了现在的小六层楼,宽敞的三室两厅,还有个小书房。

个人住房一次次的搬迁,条件一次次的改善,带来的是一次次的惊喜,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我校一次次前进的脚步和一次次的腾飞。

现在一校区图书馆西面的广场,当时是能容纳三、四千人的大礼堂,大概有40多排座位,全校开会都能容得下。礼堂每周末都可能放放电影,是那时最好的文化生活。这里还曾举办过李德伦指挥的中央交响乐团的专场演出、举办过徐悲鸿夫人廖静文女士的文化讲座、举办过大学生的文艺演出和讲座等。每年的9月初,都在这里举行新学年开学典礼、迎新生及表彰大会。

目前仍然还在的介于教二和教三之间的东大门,当时是学校的主校门,现在已成为消防通道。西门也不是现在的样子,是比较矮小的两个浅驼色砖砌柱子,连接着两扇铁门的校门。铁门不高,有时实验太晚了,大门关上后,就可以轻易地爬出去。进入西门,就是一座过去省人委留下的旧式四层楼,走在楼道里,翘起的水泥楼板嘎啦嘎啦地响。

办公楼后面是一排小平房,是总务、后勤等办公的地方。

我很喜欢办公楼后那两排高大的白杨树,它们矗立在校园里,有叽叽喳喳的鸟儿相伴,很能衬托出高校的氛围,。当时的校园面积虽然与现在相同,但感觉很空旷。从教三走回南拐宿舍,中间要经过小树林和一段土路。

西校门路对面是职工食堂,食堂里有两张陈旧的漏出木头本色的桌子、几个简陋的长条凳。吃饭时,自己带上饭盒、勺子、印制粗糙的内部钱粮票。细粮票是红色,粗粮票是土黄色,很容易识别。当时我们每人每月定量28斤,40%的细粮,也就是每月11.2斤白面,一天最多可以吃到1次馒头,余下的都是棒子面。后来在跳伞塔旁边盖了有楼上和楼下几十个售饭口的新食堂,桌子和凳子也都配齐了,食堂分为4个组,炊事员也比原来多了很多,各组竞争,饭菜质量明显提高,那时感觉食堂很大、很亮堂,现代气息浓厚。

我于1985年9月至1986年11月,在华北电力学院北京研究生部,修完电力系统及其自动化专业硕士研究生课程。期间担任副班长、研究生会体育部长,回到电子系计算机教研室后,继续任教,并于1986年12月代理教研室副主任,一直主管教学,后又任教研室副主任、主任职务,期间连续担任多届教研室党支部委员。

教研室包括实验室在内约35人。2000年成立计算机系后,我继续担任教研室主任。在计算机系分成两个教研室后,我担任了软件教研室主任,人员有27人。在党支部换届选举中,我被党员同志们选为党支部书记和总支委员,至今已连任三届。

在科技学院成立计算机教研室时,我被任命为兼任科技学院的教研室主任,并连任至今。2014年,我被聘为科技学院教学督导组成员。

任教三十多年来,我踏踏实实、兢兢业业地工作、做事,认认真真对待每一节课、对待每一个学生,对待每一件教学任务。即使上过多遍的课,上课之前也要备课,充实新内容,上课从不迟到和早下课,受到学生好评。

每年我都因大幅度超额完成教学和科研工作量,先后获得首届华北电力大学十佳青年教师、科技先进个人、首届“南瑞继保奖”、教学优秀特等奖、华北电力大学优秀共产党员、保定市“三育人”先进个人、科技成果奖及教学成果奖等各种校(市)级奖励20多次。

我认为仅凭自己的工作和能力,是不可能取得这些成绩的,这也得益于学校良好的教学环境、得益于好的领导以及学校的支持。

我从心底里感谢华电!

2016年金秋了,窗外的枝叶,依是这样的浓绿,天空也湛蓝得这般美好。梳理着记忆里走过的一个个印记,我为能将童年的理想和生命的付出一并交与华电而庆幸和自豪!

30多年的历程,伴随华电走过,带给我的记忆是绵长的。我是华电人,我的华电情结是永恒的,我对华电的情感也是永久的。

衷心祝福华电的明天更美好、更辉煌!

文/计算机系宋雨 三岗教授,计算机系党委委员,软件教研室主任、党支部书记,科技学院教学督导组成员、计算机教研室主任,中国计算机学会高级会员、软件工程专委会委员,中国计算机学会联络员,河北省计算机学会理事,《电力科学与工程》编委,曾连任两届华北电力大学学术委员会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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