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牛二从电话里确定了下位置,便朝约定的饭店赶去。等牛二赶过去,几人已经喝了起来,啤酒瓶凌乱的扔在地上,大概五六瓶。
牛二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凉菜,拿过啤酒杯,倒满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上个班酒量见长啊!”还是大张说话,又给牛二杯子填满酒。
“热的不行,又没茶水,也就勉强拿酒解渴了。”牛二擦了擦满头的汗。
“来,现在都到齐了,先走一个来。”说话间灞桥的已经站起来,举着杯子,等着其他几人响应。
剩余几人几乎同时站起,碰了下酒杯,便一饮而尽。
“我说我们这四年过的真是平淡,不像别的宿舍,经常聚餐,K歌。”宝鸡的失忆怅然的回忆着。
“那不是穷吗,这学校分宿舍好像知道每人家底似的,把我们这些穷人分在一起,”说话时小黄看向大张,”不过他除外啊!”
“你妈的,又拿我消遣。都说过多少遍了,那是我哥的钱,又不是我的。”大张被这事调侃了几年,都有些无语了。
“去去去,你哥的不是你的灞桥的有些羡慕嫉妒。
“这事情说不明白,爱信不信,”大张又转移话题,”我说这是毕业最后一次聚会了,聊些有意思的吧!”
“那就说说那次去外院的事吧。”宝鸡的也对那件事饶有兴趣。
“是啊,听说你们四个当时很拉风,我也洗耳恭听下。”牛二当时也没参与。
“有什么好听的,反正现在也无疾而终了,再谈又有什么意思呢。”大张不愿去说当时的事。
“虽说失败了,但是那件事做的还是很拉风,既然大张不说,我来给你两说说那天的事。”小黄看来要满足牛二的好奇心了。
大张也象征性的拦了几下,在几人怂恿捣乱下,索性也不阻拦了,任由小黄去说。
“那天怎么说呢,早上我正玩游戏,大张在床上发短信,也不知这家伙抽啥风,突然就蹦了下来,问我去不去外院逛逛,我说去就去,反正在宿舍也无聊。其实我想的是说不准还能泡个妹子,慰藉下大学生活,所以又把他两叫上,一行四人便风风火火的向外院奔去。当我们到外院后,天上便下起来雪花,大张跑去超市买了个围巾,便打了个电话。我们就在校园主道悠哒,看着三两成群的美女从旁走过,一个赛过一个,凯子眼睛瞪得滚圆,盯着人家妹子慌乱逃跑。一会的功夫,终于等到主角。一行跟来的是她宿舍其他三人。大张把东西塞给妹子,两人便到一旁说起悄悄话。她宿舍几人把我们三人带到食堂,请我们吃了个饭。凯子跟人家聊了几句,就要电话,被人家拒绝了,一直就蔫在那里。灞桥的跟人扯了两句,就话题转到对象的问题,人家也没表态,还是闲聊着别的话题。我也就闷头吃着买来的瓜子,懒的去说,当然也有没找到什么话题。所以我们几个就是聊的一团糟,最后像是被妹子们耍了似的,毫无成就感,挫败的一塌糊涂。临了走的时候,看见大张跟那妹子不知在扯着什么,看着妹子很是气愤,一直捶打着大张,没想这大张直接把人家拽到怀里,就是一通长吻,妹子慌张的推开,面颊红润,在雪花飞舞的白色衬托下,更加的别样绯红迷人。后来瞅见我们过来,妹子便跑向舍友,拉着便回宿舍去了,把我们几人晾在外院。”故事没啥曲折动人之处,看来这好奇害死人。
“这。。。”牛二失望透顶。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现在再谈这些,都见怪不怪了,偶尔撞见一对对情侣从竹林跑出,衣衫不整,步调凌乱的,对这种事情早已经没有太多反应。”看来灞桥的还是理解透彻。
“来,喝一个,走起。”还是凯子吼道。
随着菜一个个上来,几人都吃的有些撑了。啤酒也喝了两打,几人都有些醉。
“之前老吼着要一起去爬黄山,老是没钱啥的弄不起来,要提议去九环山,又嫌掉价,最后搞得咱们一次也没爬成。我估计过了明天,就各自奔赴全国各地,再聚起来,那估计就太难了。”大张发言,语言里充满无奈。
“那就这样了,谁还能改变,这世上也没后悔药什么的,要是能重来,那肯定爬趟黄山,一起跑个西湖什么的。”凯子发着牢骚,被小黄推了下,打断了。
“别扯没用的,要是重来,肯定还是这个结局。说这些于事无补,要不这样,”说话间小黄看了下手机,继续说到,”时间还够,这会还能赶上环山1 线,要不我们今晚去爬九环山去,明早看个日出回来,你们看怎样
“还怎样个屁,说走就走,谁不去就不是这宿舍的了。”说话时大张已经起来,向饭店门口走去。
小黄结了账,几人便出了街道,在路上进了一家超市,买了些水,面包,饼干,牛二和凯子拎着两个大袋子,几人一路狂吼着,为这毕业前的狂欢。
等了一刻钟,几人坐上公交,公交行驶半个多小时后,转入三环绕城,公路上零星几辆车驶过,显得有些安静。车上慢慢的有人上下,最后只剩下宿舍几人,几人望着车外飞逝的风景,一个个蓦然神伤。
终点下了车,九环山因为没咋开发,还是属于一个野山,几条人为踩出的山路,通向深处,让人望而生畏,也不知路是否有尽头。几人提着东西,寻了一条路,便朝山顶爬去。
走了约摸半小时,夜已经很深,山里寒气袭人,大伙都走的有些累了。凯子眼尖,指着远处说道。
“你们看那边有个湖,要不我们在那边歇息一会,等会再爬。”凯子建议着,牛二也累的不行,双手表决同意。
“要不歇一会,我也走不动了。”宝鸡的甩了下手中的两袋食物,不无抱怨的说着。
“那就把买的在那边消化一些,我们再赶路,反正时间还早,耽搁不了明天看日出。”大张说话,便急步朝湖边走去,踩出一片草丛,一屁股便坐了下来,望着湖面。宿舍几人紧跟着也坐了下来。
夜里的风冰凉,牛二觉得寒气逼人,湖面笼罩着一层水雾,使得湖水多了几分神秘。灞桥的没有坐下,而是走到湖边,朝湖里注着尿溺,几人听到响声不免朝那边看去,一边鄙夷他的行为。
然而牛二这一看,却发现了异样。只见一团黑气从湖里升起,朝灞桥的面门扑了过去。灞桥的眼前一黑,栽倒在湖边。宿舍其他几人连忙慌乱的跑了过去,将其扶了起来。
这时牛二感到后背呼呼有声,自己回过头来,看到两人从远处直奔过来,一人穿身道袍,左手持一个拂尘,右手拿个罗盘,另一人穿身佛衣,胸前挂了串佛珠,脚底生风,快奔过来。只说那个和尚在奔跑途中,双手手指快速切换,做着像是某个结印。只见两人来到灞桥的跟前,和尚口中喃喃细语,突然大喝一声,呔,右手向前推出,只听一声惨叫,像手指划过黑板的声音,听的牛二几人内心不安,灞桥的口中吐出一滩黑血,里面好像有虫子在鼓动,看的牛二一阵恶心。道士放下手中法器,朝手心吐出一口真涎,朝牛二几人每人眉头点了几下,随后不管旁人,从挎包掏出一堆符纸和铜钱,摆起了七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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