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看老屋,每个老屋都有很多故事,都承载着历史和文化。如果他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居住过的,那就更好了,这样就可以结合流传下来的文字来穿越时空,回到屋主人当年所生活的时代中去。
因为此,每到一个城市,我都会在地图上搜索“故居”这个关键字。因为此,第一次去重庆时,我从机场乘车直奔北碚,为的是看那里的老舍故居。在老舍故居徜徉了一下午之后,夜幕降临了才到市中心的酒店。
这两年因为写作需要,我调查了大量关于图灵的资料。顺着这些资料,我找到了图灵的故居。1948年10月,图灵受恩师麦克斯邀请到曼彻斯特大学工作。1950年,他搬到了曼彻斯特南部的维姆斯洛小镇居住,他住的小楼有个美丽的名字,叫Hollymead。Holly是冬青的意思,我将这个小屋的名字翻译为冬青屋。
从1950年夏季入住,到1954年突然去世,图灵在冬青屋度过了人生的最后四年时光。在这段时间里,他痴迷于探索生命起源的“形态发生学”,发表了著名的论文《数字计算机是否能思考
让我惊奇的是,60多年过去了,图灵的冬青屋仍然完美地保存着。虽然不能实地参观,但是可以通过谷歌地图来线上游览。也可以找到很精彩的照片。
老屋庭院里有一颗高大的树,据秦伯未先生的侄儿介绍,秦先生曾经在这棵树下为乡亲们义诊。
沿着这条小路,我看到了昔日的陈行老街。
顺便在老街又转了转。看到了另一个秦氏院落。门口的木板上用红色油漆写着一幅对联。
一座有故事的院落,
几间清中期的老屋
横批是:当仁不让。
里面门上的对联是这样:
老屋是陈行秦氏文化之根
老街是百姓美好向往之源
横批为光明正大。
从门上的其它信息,特别是对黑人事件的引用,我们明显可以感受到两种力量的博弈,博弈的程度已经不是一般的唇齿之争,而是剑拔弩张了。城市要发展,留下一间老屋真难。
对于秦伯未故居这样的老屋,反方的意见一定是贬低秦先生和故居的价值,认为不值得保留。
写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冯骥才先生的一篇文章。题目是:千万不要再糟蹋自己的文化了!
引用两段如下:
“那些在“城改”中残剩无多的历史街区,忽然被“聪明”地发现,它们竟是一种天赐的旅游资源。难逃厄运,全被开发成商业风情街,实际上是风情商业街。
更糟糕的是被世人称作“最后的精神家园”的古村古镇,也在被借名“腾笼换鸟”,迁走原住民,然后大举招商,一个个被改造成各类商铺、旅店、农家乐、茶 和咖啡屋混成一团的“游客的天堂”;在这天堂里连一间见证历史的“博物馆”也没有,导游讲的故事传说不少是为吸引游人而编造的伪民间故事。“
是啊,每当看到那些不伦不类的仿古建筑,都有吃假药的感觉。为什么不把原滋原味的真东西留下来,非要把真的拆掉,然后建个假的呢/p>
有些人可能说出很多理由,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我说服。
我第一次了解到秦先生是因为在福州路的笔文化博物馆看到一个小的展览,展览中有秦先生的著作,以及有关的资料。
当我与从事医学的格友聊天时,他们都说秦先生是临床医学的大家。什么是临床医学,就是工作在医学的最前沿,为患者消除病痛。说到这里,我又想到软件调试。软件调试是在软件领域的最前沿,诊断软件系统里的疑难杂症,可惜,还没有形成一个“临床软件学“这样的子学科。
君子不器,能成为秦先生那样的中医大家,他一定是很广博的。我曾经搜索到秦先生用毛笔写的医方,书法端庄秀丽,绝不像有些医生写的那样难以辨认。据说,秦先生凡经史子集、诸家医典、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涉,30 岁时出版了第一部诗词集《秦伯未诗》。
今天的家长都非常重视小孩的教育,不惜重金上各种培训班。但其实效果怎么样呢多都并不理想,在我看来,今日教育的一个最大问题就是缺少“文化“。有人说,那数理化不都是文化么尽然,书本上的文化往往是抽象的,干瘪的。
对于未成年的孩子,他们更缺少可以碰到,可以摸到,而且有温度的文化。离开了文化的滋润,即使孩子成为优秀的理工男/女,仍与具备完全人格和 会担当的人才有很大距离。
在即将离开老街的时候,我从瓦砾堆里找了几块砖和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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